鹿陶陶捧着脸:“对啊,本来脸就丑,要再落个坡脚,那可太惨了。”
6安然略过鹿陶陶,对着云起摇摇头:“无事,我心中有数。”
既然如此,云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冷着脸,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墨言悄摸摸戳了戳观月的肩膀,使了个眼色——世子又咋了?
观月眼观鼻鼻观心,心道你懂个锤子。
“殿下,你应该不怕疼。”6安然几针下去,才抬眸问道:“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
子桑瑾没好气道:“有什么好准备,本宫……啊——”
南宫止誓,有生之年,从来没看到过太子殿下如此失态过。
6安然拿帕子擦擦手,淡道:“那就好。”
禾禾亲眼见过后,不禁大惊失色,同时心中钦佩不已,她从未见过这般手法,又快又狠,比大多数的老大夫都娴熟。
子桑瑾疼晕过去前,心中暗恨,咬牙切齿地想,她果然还是为前事伺机报复。
之后6安然才开始撩起自己的裤腿检查伤势,上面摩擦破皮的地方已经结了薄薄一层痂,但又多了几条很深的划伤,难怪衣服和鞋子都染红了。
禾禾心生不忍,“怎么伤得这么厉害,是狼爪子抓的吗?”
6安然反而比她平静,“只是破皮,没有伤及经脉骨头,上了药就好了。”
“既然是小伤,还上什么药,你怎么不干脆等它自己痊愈。”云起凉凉的声调插入。
6安然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同,说不出哪里奇怪,自己掏了药瓶子出来,还没动手,禾禾伸手说帮她清理敷药。
“你不方便,如果不介意我手生,让我来吧。”
6安然看着眼前蹙起秀气眉头的女子,她满脸着急担忧,眼神里还有不加掩饰的怜惜,心中有些感慨,怎么就有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子呢。
“嗯,你来。”6安然拿着瓷瓶给她说道:“先用这个清创,再上这瓶里的止血膏。”
禾禾聚精会神,一点不敢大意,只是还不等她把瓶子接过来,横出一只手半路拿走了。
两人同时看过去,云起收了玉骨扇,掌心握着瓷瓶,桃花眼微勾,有些邪肆的轻笑:“怎么?本世子不配?”
6安然觉得就上个药,没有那么麻烦,也无所谓谁了,故而点头道:“只是怕劳烦世子。”
云起抬了抬下巴,“自己过去湖边,还是本世子抱过去?”
6安然看他眼神漆黑,里面有浓墨翻滚,心里猜测莫非他一路有什么现要同自己私下商讨,遂挣扎着起身,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鹿陶陶无聊的双手抱臂靠在石壁上,见此走过来,摇头晃脑道:“女人,你逞什么强呢。”
说完,用手一揽,直接飘飞出去,那轻功,就跟真的能飞一样。
南宫止眼中现出赞赏,“好轻功,堪比燕子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