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陶陶性子来了,不管不顾一掌拍过去,云起往侧边一躲,观月接过对招。
后面两人打起来,劲风呼啸,云起摇着玉骨扇步伐如风,潇洒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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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时刚过,于方镜急匆匆地跑来,不等喘平气,面带喜色道:“世子爷,查到了!”
云起拨了拨衣袖,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什么东西?”
“赤金石!”于方镜坐下来,手撑着桌子靠过去,神神秘秘道:“赤金石的卖家,找着了!”
云起挑眉,适时露出几分惊讶,含笑道:“恭喜于知府啊,果然于知府一出手,手到擒来。”
于方镜连连摆手,“世子您可别笑话我,说真的,能这么顺利下官还有些出乎意料,您看事情就那么巧,官府搜查金铺呢转头有个人鬼鬼祟祟抱着一堆东西跑走。”
云起心里有数,这是墨言安排的人,“还是于知府未卜先知,知道要去商县查查看,否则就守着帝丘,把地翻过来也查不出什么。”
于方镜听着这番夸奖,见云起漫不经心的模样,反而拿捏不准他的态度,“世子爷,这接下来的审问还是得您来?”
“这案子和夜叉案有关吗?”
“目前来说,尚无干系。”
云起摊摊手:“皇上只让本世子查夜叉案,矿山在帝丘,于大人作为地方知府,当然得你来查了。”
于方镜眼珠子左右动了动,他是想揽功,可这里面水深,还不晓得到最后成了功还是过。
“于知府,我们做臣子的不计个人只尽本分,为君分忧,你说是吧?”
“是,是……”于方镜拍一下脑门,痛下决心道:“下官一定竭尽所能,还请世子在关键时刻从旁协助。”
云起轻笑道:“你不去找统管诸事的南宫少辅,也不去找领命三千护卫军的祁参领,反倒是求着本世子一个闲人,于知府,你脑子可不灵光。”
于方镜一脸正色,诚恳道:“下官虽是南方人,可在蒙都扎根十数年,算起来也是半个北境人,与世子和6小姐有同乡情谊在,自然是与您二位更亲近几分。说句不要脸的话,出门在外,自家人当互相帮衬帮衬。”
云起眼皮子半撩,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说说看,赤金石卖家是谁?”
于方镜算他应下了,心里一喜,好歹最后收不了场也有个比他能顶事的,清了清嗓子,道:“朱阿福。”
“你说谁?”云起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敢置信。
于方镜收敛表情,端着一张脸道:“世子您没想到吧,就是那个失踪的农户朱阿福。”
当日墨言掌握了线索后,云起没让他细查,以免让南宫止察觉,所以还真不知道出手赤金石的人是朱阿福。
“朱阿福倒也不傻,没直接去金铺出手,他私下里找人问了黑市交易,期间一共卖出去十来块赤金石。”
云起敲着桌子,沉吟道:“这么说,胡家兄弟突然暴富,恐怕也和赤金石有关?”
于方镜拍桌,“对啊!莫非朱阿福和胡家兄弟一起现了赤金石矿,他们瞒下其他人偷偷开挖,所以才会一夜暴富。”
问题是,“他们又怎么突然失踪了?”
云起心里快盘算,这三人或许不是失踪而是叫人灭口,一座金矿的诱惑,足以让人泯灭人性。
先是周家,再有朱阿福、胡家兄弟,他们的命运是否都被这座金矿所改变。
于方镜告辞前,云起建议他派人在金矿附近搜查一番,如果他们没有死,绝对不放心金矿就留在那里,肯定忍不住偷偷回来看一眼。
于方镜深以为然,又匆匆回县署布置。
前一脚于方镜从云府别院离开,晚一点观月回来,“昨夜从地道离开的女子又出现了,她在香烛店待了片刻再原路离开,暗卫不敢跟得太紧,结果到了林子里她就突然不见了。”
“功夫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