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求饶道:“大人我们说的句句是真,只不过贪点钱财啊,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因为这件事让南宫止和6安然折腾了大半夜,说起来可笑又透出可悲,总之白用功一场。
虽与谋害女尸者无关,但故意认领无名女尸拿作买卖,已经触犯大宁律法。南宫止让人把王有德夫妇和刘家主事抓了起来,明日天亮送去泸潮县县署,交给常戊去审理。
临走前,南宫止多问一句:“你们说年岁和失踪年份能对上,那认尸时可看清,确实不是你们女儿?”
妇人斩钉截铁道:“绝不可能,我女儿穿不起那么名贵的布料。”
王有德在旁跟着点头:“对头,也没我女儿高咧。”
这些人被带走,顷刻间庄子里冷清不少,剩下几个刘家人缩在一起生怕被南宫止看到后又想起来处置他们。
棺椁还停在大堂中间,满堂大红尤为讽刺,冷月在落下前打来最后一道银光,那半弯的形状仿佛在嘲笑世人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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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水镇最大的酒楼门口,大清早已经听到店小二在吆喝卖新鲜豆浆,太阳探出头,把整座小镇照得暖融融。
6安然被外面传来的豆浆香气唤醒,起身一看,无方早就起床了,正坐在桌旁擦拭佩剑。
“无方,几时了?”
“还早。”无方擦完,掌心对着剑柄一拍,精准入鞘。
6安然现她做这个动作很是帅气,不禁看愣了神。
无方走过来说道:“酒楼中有早饭,也可让店小二送入房间。”
6安然爬起来穿鞋,“下去吃吧,顺便看看南宫世子是否起来,以免耽误回程。”
两人下楼,南宫止正好和店小二说话,看到她们后停顿一下,道:“6姑娘,你们要吃些什么?”
6安然闻着豆浆太香,勾得肚子里虫子都快叫了,“两碗豆浆,一碗甜一碗咸,另要一份紫薯麻球和胡饼,再加一笼蒸包。”
店小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咸豆浆?还有这吃法啊?”
南宫止笑着请两人坐下,“早就听说南北饮食差异,从豆浆上可窥一斑。”
“咸豆浆,甜豆花,酸豆汁。”
“有机会我也要尝尝味道如何。”
吃得差不多时,南宫止提到王有德夫妇和刘家,“他们没有说谎,刘家人配阴亲的事传了有段日子,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家,正常人家也不愿意已入土的亡者被挖出来。”
要说王有德夫妇这件事干的不止是缺德这么简单,连死者身份都弄错了,查起案子必然走错路,找凶手就更难了。
6安然把最后一口豆浆喝完,擦了擦嘴角道:“可是这么多天了,没有其他人再来认领死者。”
“也许真有可能是外来客商的家眷。”
“即便如此,总该去官府报案。”
南宫止点了点桌子,沉思道:“我已让人翻过卷宗,符合年纪的有,但对不上时间,倘若符合时间的,年岁性别又不对。”总之,就是没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