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略思考,回过味来,咂摸出其中不寻常,“其一皇上头疾非人所皆知;其二我虽进宫给皇上切过脉,但并未开方治病。”
云起勾起一边嘴角,“所以,为何皇上得病的事一夜间大小官员无人不知,最重要的是,这个病怎么治好的,这么大的好处为何非落在你萧兄头上,这其中不值得深究吗?”
云起点到即止。
萧疏眼眸半沉,抬手抱拳道:“我明白了,多谢世子提醒。”
回去马车上,萧疏垂眸深思半晌,摸不准那些话单纯是宫女太监误传还是何原因?
皇宫内院宫禁森严,当真有人胆敢把皇上的私事乱传吗?
一想到某个可能,萧疏的脸色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与此同时,子桑瑾也收到同样的消息。
匙水不懂,“太子,这不是好消息吗?为何愁眉不展呢?”
子桑瑾反问:“你何曾听到小舅舅进宫给父皇治病?”
“不曾啊。”匙水才现不对劲,“可这个消息……”
花嫁走过来道:“有心人传扬必有因,如到时候皇上的病没有被治好,萧公子被问罪的话,引荐萧公子给皇上看病的殿下但当如何?”而且,皇上头疾之事本隐秘,如今却传得天下皆知……”
子桑瑾语气沉沉的接上话:“背后的人想要让父皇以为,本宫为了揽工,故意泄露父皇病情。”
匙水本以为是好事,如今一听不禁倒吸口气,“好歹毒的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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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为了案子在城南和城西奔波的时候,云起这边查九凤冠有了些进展。
观月禀告道:“原是有人在黑市出东西,说手中有一件了不得的大家伙,条件非常奇怪,未见东西先交一半定金,买家的家中决不能有官府中人,再则,卖家也不说交易地点,若是交了定金,再通知你下一步怎么做。”
墨言两手击掌,“这么一来,不就全对上了。”
云起叫观月找人联络对方,为了不让对方起疑,特意多次讨价还价,装作很想要又为难的模样,最后商定先付一万两黄金,然后得到了一张纸。
“纸上东西便是九凤冠?”云起摊开在手心看了半天,揉了揉额角,“本世子左看右看,这一坨看不出来个形状的是凤凰?”
观月眼珠子往下瞄一眼,想笑不得不憋住,“画工是不大好,不过既然他能画出来,说明他确实和九凤冠的失窃有关。”
“这是画工的问题吗?”墨言抱胸哼道:“就是三岁小娃撒把尿都比这画强,观月你不会叫人给骗了吧?”
观月仔细想想,“应该不会,他越谨慎说明东西在他手中的可能越大。”
交易那日几次更换地点,最后卖家失踪了。
云起坐在客栈里支着下巴看窗外,“观月,人呢?”
观月汗颜,“属下叫人去查了。”
墨言立刻上眼药,“世子,观月办事不利,白白浪费一万两黄金,如今骗子卷钱不翼而飞啦。”
话音刚落,门扉被敲响,“世子,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