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鹿陶陶手腕一翻,袖口里滑出一只金钗,上面点缀大红色的宝石色泽如火,熠熠生辉,她对着光线照耀,“神神秘秘还当藏了什么大宝贝,不过就是一只钗而已,也不是很值钱嘛。”
门被敲了三声,鹿陶陶马上收起金钗随意塞到枕头底下,开门见是6安然,尤其6安然手里还拿着几瓶一看就是药的东西,马上跳脚道:“6安然,你干什么啊,是不是让无方偷窥我了!”
6安然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伸手推开她的脑袋走进去,“你没闻一下这房间的味道?”
鹿陶陶皱着鼻子到处嗅嗅闻闻,好嘛,原来是药味出卖了她。
走了几步又停住,“不对啊,你刚才又没来过,怎么提前预备了药?”
6安然没有多做解释,坐下后指着对面,“要不要让我看一下?”
鹿陶陶想硬气一回,可对上6安然黝黑的眼睛,不知怎么的骨头就软了,“看就看,有什么了不起。”
她将刚上了药的衣领扯开,半边肩膀暴露在空气里,红色掌印像朱砂,格外鲜明的烙印在她的肩背部。
“吹嘘自己叫什么毒风娘,不过一掌而已,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鹿陶陶得意道:“本大仙百毒不侵,妖鬼难……嗷——”
6安然眼皮子也不抬地缓缓揉搓,口气淡淡道:“大仙受伤不叫受伤,叫历劫,是吗?”
鹿陶陶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出来全是嗷嗷叫的声音,最后受不了,大喊道:“6安然,你是不是存心疼死我啊!”
药被推化开,6安然才停下手,用手帕一根一根手指擦拭,眉目不惊道:“她没有胡说,这一掌确实有毒,只是毒不在表里,所以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你刚才上了药,待药性渗透进去与掌毒结合,到时候深入肺腑,再等你觉就晚了。”
鹿陶陶愣愣道:“6安然,你不是唬我吧?”
6安然抬眸看着她,看得鹿陶陶浑身毛,想到自己刚才还得意扬扬,结果差点就着了对方的道,饶是没心没肺如鹿陶陶都感觉有些后怕。
“那你刚才那个药……”鹿陶陶指着自己肩膀,“解药?”
“不是。”
鹿陶陶瞪大眼睛:“所以推了半晌在干什么?玩我啊?”
“将你原来的药化掉,至于解药……”
鹿陶陶屏着一口气,听6安然轻描淡写道:“也不难。”
“呼~”鹿陶陶揉着胸口,刚才心口憋得生疼,翻白眼道:“真叫你吓死了。”
“你得罪谁了?”6安然将药瓶放起来,在旁边的盆里洗手,边问道。
鹿陶陶托着下巴反问:“你怎么不说别人得罪我了呢?”
6安然洗完手擦干,到火炉边上烘烤,语气肯定道:“因为你欠。”
“……6安然,你别小瞧人。”
既然鹿陶陶不愿意说,6安然不再多问,看完之后,因她这边问题不大,拿了东西走人。
鹿陶陶想到什么,蹿到门边拦住,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嘿嘿一笑,道:“6安然,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无色无味,见血封喉的毒药哇?给我一点呗。”
6安然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没有。”
鹿陶陶皱着鼻子道:“别小气,我拿来防身用,又不会去害人。”
6安然自不会给她,不过鹿陶陶倒也不气馁,她暗中偷笑,“你不给我,我不能自己去取吗?”
说着走到床前从枕头下摸出金钗,“好你个歹毒的疯婆子,居然对我阴招,回头叫你也尝尝我的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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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城平静了三天,袁方将田仁桂和马浩查了个底朝天,任是没查出两人交集,别看这两人私德不行,对外却有一口好名声,所以没什么仇人。最多有过口角,但衙门的人找上去一问,他们都傻眼,谁会为了几句口角杀人啊。
总之,衙役把那些个人查了个遍,确实没有任何作案条件,排除掉后,案子又回到原点。
“看来还是风水问题。”袁方招来自己心腹,“城北那块盯着没有?主要看哪家人有过祸害别人的事例,说不准就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衙役已经查了好几轮,重点划出两三户人家,其中一户姓陈的,去年家中死了个老父亲,据说是生病了夫妻俩怕花银子没给看,硬生生给拖死了。
袁方刚敲定,“多找几个人,日夜盯牢一点。”
衙役匆匆跑过来,“大人,有人报案,死人了。”
袁方大惊,“哪里?”
“城东南,清水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