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水:“什么?”
萧疏无声笑了笑,“让他注意身体,我看他最近清瘦不少。”
“是。”
在马车里坐下,萧疏的笑容渐渐淡去,他刚才想问:子桑瑾是否真的志在太子,以及日后皇位?
但是又觉得这话问出来很多余所以没开口。
都到了这个位置上,岂是子桑瑾自己想不想的问题。
正如当初萧氏皇族,还有他的父亲萧彧,谁都无法摆脱既定命运。
外面阳光明媚,驱散了冷冻寒气,人们在太阳下尽情让阳光照耀温暖,但阴暗处昨晚冰冻的寒冰依旧结实,丝毫没有化开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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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庆坊,鹿陶陶大早上才回来,本想翻墙,忽然想起上次让无方一招制服有点丢脸,所以改为走正门。
她到大门口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笑嘻嘻地打招呼,“帅大叔,吃饼啊,什么馅儿?”
广白抬眸看了她一眼,三两下快把半张饼塞嘴里。
鹿陶陶撇嘴,“小气鬼,喝凉水。”推门进去,关门,嗯?关不动?
当鹿陶陶转身的时候,广白在她露出的半扇门中走了进去。
鹿陶陶急跑几步拦住他,“你一大早的来这里找茬是吗?”话说得像是要吵架,眼睛里一闪一闪满是跃跃欲试。
广白皱眉,“我找人。”
“找谁啊?”
“一个……”广白仰头想了下,“姓蛋的人。”
鹿陶陶:“……”随即扑哧一声笑出来,捂着肚子就差地上打滚,“好好好,我给你去找蛋。”
两人一前一后,还没进来,动静太大早把里面的人惊动。
春苗探头往外一看,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哎哟一声,“怎么这人又来了?!”
那日广白叫马旦带去好好介绍了一堆古玩,不过一样都没有买,临走就拿走了云起的金色小球还有退给他的万两银票。
春苗当时就迷惑,“怕不是故意的吧,知道世子爷不会真的收他钱。”
马旦在旁道:“那他应该买我的东西啊,我真收。”
墨言摇摇头,“不会。”
“为啥?”马旦白说了半天话,口干舌燥。
“因为看身上行头就知道了啊。”墨言摆了个手势,“我家世子像缺钱的吗?”
马旦诚实摇头,“不像。”
“再低头看一眼呢?”
马旦看到了自己寒酸的道袍,他悟了,“傻的只有我。”
所以今日广白又来,春苗犯起嘀咕,拉着秋蝉道:“让小姐躲着点,这人讹成精了。”
听说广白来找马旦后,春苗更疑惑,“马大师这个时辰在坐禅,应该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