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点头道:“吴大人是刘将军表叔父。”
皇后终于理清里面的关系,似乎看透了中间阴谋,“此事必然和刘家有关,你传话给本宫的哥哥,让他去查一下。”
与此同时,淑妃听着红绡带回来的消息,皱眉道:“范道程?他想升官想疯了?不用管这些,皇上再宠幸又如何,就算现在宠出个皇子出来,想要长大成人还需十几年,呵,皇上等得了这么久吗?”
红绡眉头一跳,“娘娘,小心别人听见。”
淑妃红唇勾起一丝冷笑,“本宫都被关冷宫了,还怕隔墙有耳?本宫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
红绡心惊肉跳地回答道:“二皇子那边应该收到信函了,不过二皇子可能心中有所顾忌,没有叫人带话回来。”
淑妃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背部挺得笔直而优雅,因为长久没出门使得脸色比以前更白,脸部也削尖了更显凌厉,一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冷沉,“你替本宫告诉他,除非他情愿一辈子待在浚县,他日眼看着他的太子兄长或者三皇子踩着他一步步往上,最后站在无人可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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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白已经把吉庆坊当做自己地盘,毫不客气地霸占6安然的药房,指使6安然给他当下手,经常吆五喝六,用起来相当不客气。
不过6安然对这位师叔给足了耐心,不管广白一张嘴多损或者要求多无理取闹,6安然总是没有怨言的去做。
第三天,广白一脸冷漠地扔了一本册子给6安然,“笨手笨脚,先去把这本书看了再来,白糟蹋药材。”
6安然拿在手里一看,书册略微黄,居然是一本孤本,还是有钱也买不到那种,更难为可贵的是,上面有好些没见过的珍稀药方。
“多谢师叔。”6安然这句话出自真心。
广白脾气虽差,又阴晴不定,但是夹杂在嫌弃话语中的指点6安然不是听不出来,对她来说受益匪浅,不是平日自己摸索能学到。
广白哼一声,“话多。”转头去做自己的事,没有多浪费一息在6安然身上。
说来让人感叹金钱的力量,所有人当中,唯有云起来了,广白还会给他个好脸色,“我自己配的药茶,喝吧。”
云起娴熟恭维几句,又摸出几件东西,“给师叔闲来无事把玩之用。”
广白盯着不放,嘴上道:“不用。”
“不值几个钱,这是我们晚辈的心意,师叔收下了,我喝这杯药茶才更心安理得,不能光让我占师叔便宜啊。”
广白被他说动,“行吧,既是不值钱的小东西,我便收下了。”
观月站在一边心里活动异常丰富:呵呵,你们高贵了不起,你们口中不值钱的小玩意,老子一辈子都买不起!真没想到,世子爷也有‘卑躬屈膝’的一天,真是没眼看!还有,这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是他辛辛苦苦在黑市里摸淘来的!
鹿陶陶对6安然道:“看云起拍马屁的小人样儿,真贱!”
马旦拿着不求人往后衣领里探进去给自己挠背,闻言摇头道:“比不上啊比不上,谁能有世子爷的财力,一般人还真养不起广白这尊大佛。”
萧疏替苏岷做完最后一次针灸,过来跟6安然他们告辞,“我要离开几天,师叔就拜托师妹和云兄照应了。”
雷翁和广白另有师门,据萧疏说在一座山里,只是地方很偏而且布满迷阵,一般人找不到进不去。
“萧兄,雷夫子是师门中人,不能自己从迷阵出来?”云起不解道。
萧疏叹口气,“如果照原来的阵法是可以的,但师叔精通阵法,他每次改动后,原来的阵法就变了。再加上师叔脑子时常糊涂,有时候改完他自己都记不住阵法口诀。”
话没说几句广白冒出来,看到萧疏没给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师叔,我给你送药,这个药千万不能断。”
“啰嗦。”背对着人边走边往后摆摆手,“赶紧走。”
众人看出来,广白是真心烦萧疏,萧疏不在意地笑道:“师妹多担待,特别是每回吃药时,一定要盯着些。”
待萧疏离开后,云起跟6安然咬耳朵:“难怪你师叔烦萧兄,估计看到他就跟人形药丸差不多,一天到晚吃药。”
6安然转眸回视,“所以师叔乐意见你,因为你在他眼里是人形黄金?”
云起:“……”反手敲了一记她的额头,“就你嘴贫。”
晚饭后,春苗刚端上来新鲜出炉的蜜汁红薯,袁方踩着点上门,往空气里嗅了嗅,“什么东西这么香?”
春苗看到袁方总惦记着他让自家小姐大病一场,端着盘子从袁方眼皮子底下绕开。
袁方摸了把鼻子,心知不受欢迎的原因,还是厚着脸皮凑过去,“哟,蜜汁红薯,糖浆都熬出来了,闻着有些饿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春苗只得给袁方也端了一份。
袁方啃完红薯,拍了拍肚子,摸出一样东西放桌上,“6大小姐,本官有件事劳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