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摇着扇子道:“柳相再不能洗刷冤屈,某人要内疚得夜不能寐了。”
柳相知笑了笑,“你回去转告6丫头一声,6逊没事。”
云起把袁方赶走,跟上柳府的马车,“单这句话我不好拿回去交代,不如柳相再详细说说,比如皇上到底还打算关个几日?”
柳相知垂目思考一会儿,抬手挥了下,让柳府的下人退开一下,问道:“你知道皇上的症结在哪里?”
云起挑起一边眉头,“舞阳公主?”看到柳相知眸色变深,云起心无城府地笑道:“最近生的事情里,也就这一桩能戳到皇帝痛脚。”
柳相知颔:“不错,皇上和舞阳……总之里面很复杂,不是广白和你们想的那样。”
云起可对一个已经作古的公主没多大兴趣,“我未来岳父呢?头虽是他砍的但人已经死了,为保全6氏一族算舞阳公主深明大义啊,皇上犯不上记恨吧?”
柳相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当年故交,到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人。”
云起再想问,柳相知抬手示意马车夫赶车,对着他扔下最后一句话,“让6丫头安心在家等着。”
柳府马车渐渐远去,云起收起脸上表情,带着观月直接去了吉庆坊。
“柳相虽未明说,但我感觉你父亲这两日应当就会回来了。”云起往旁边房间张望,“还是没有办法?”
6安然总算得个准信,不过想到萧疏生死未知心情仍旧沉,摇头道:“有个方法能延缓,但是无法彻底清除,而且亦有凶险,我办不到。”
“延缓多久?”
“至多三月。”
云起:“……也就是说,假使你说的治疗法子成功,也不过是延续他三个月性命?尤其是方法还容易要命?”
两人讨论不出结果,目前只能等着雷翁回来。原先6安然也想着让周同先看看,结果周同这人同样不靠谱,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6安然想起一件事,“太子那里是不是要通知一声?”
“嗯,回头我遇到了跟他说。”说到太子免不得提起案子,云起总觉得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顾秦牧如果要出手,当时就下手了,何必在大半年之后,案子都尘埃落定了再去动手。而且杀的还是邓信的家人,就不怕邓信破罐子破摔?”
6安然也认为不合理,“金贵人是邓信所害,那陈美人呢?他谋害陈美人的原因是什么?”
“袁大人倒是有个猜测。”云起想起都觉得啼笑皆非,“天色太黑,金贵人和陈美人两人的寝宫相距不远,邓信杀错人了。”
6安然:“……”
云起:“邓信小时候学过杂耍,身上确实颇有点功夫,翻墙越户不在话下,虽然袁大人的想法听着可笑,比对线索却能对上。”
“邓信身上没有被抓破的痕迹。”她亲自验过尸,不可能会记错。
云起支着脑袋懒洋洋地转头看向她,“金崇山如今还在京兆府大牢,可以让袁大人再审问一下。”
当天夜里,金崇山畏罪用碎碗划破手腕死在牢中,狱卒现的时候身体都冻僵了。袁方很生气,将当天值班的狱卒全都罚了一顿。
这下,不管云起和6安然两人心里有再多怀疑,这件案子也只能到这里为止。
第九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