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令秋開心不起來,聳聳肩,無奈地彎唇,「誒,這次可能栽了吧。我改了三版了也還沒通過,netas估計也挺後悔找我合作的。」
她不是第一次接商單,往常的稿件修改次數一般就控制在三以內,每次的改動也不大。
不像netas的,次次都是大幅修改。
她快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了。
舒令秋越想越難受,畫不下去,索性直接把筆一扔。
她轉過身子,「搞不懂,其實我的風格一開始就和netas不合,他們為什麼要來找我?」
「而且每次提的建議、態度都不一樣。上一次溫溫柔柔的,這次像換了個人似的,說話還很難聽,直接陰陽我是不是用豬蹄畫的,我回兩句她還要指摘我脾氣差,我真的。」
她像小孩子一樣嘟起嘴,粉拳攥緊,碎碎念也很可愛。
在他看來,是如此。
舒令秋鮮活的脾氣像黑白畫裡的一道赤紅。
他很喜歡做她的聆聽者。
溫珣淡抿,視線定格在她圓潤的唇珠。
他盯著她的唇,「netas設計部的對接人有三四個,或許你每次遇到的人都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按理來說,對接工作一般是一對一,不會出現n對一的情況。」
「……啊?」
舒令秋打了個結巴,「二叔,你怎麼知道的?」
溫珣抬抬眼鏡,「費然是我的好友,之前聽他提過。」
費然是netas的ceo。
溫珣的學弟,也是他的追求者。
舒令秋忽然想起以前好像聽過這則八卦。
溫珣:「需要我問問他嗎?」
她眨了眨眼,然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難怪每次跟對方聊天都覺得怪怪的,一會用真人表情包一會用貓咪錶情包,說話語氣、斷句什麼的都不太一樣,好像人格分裂。沒想到還真是多個不同的人在和她聊天。
讓溫珣去問好像也不太好。
學長這個白月光的殺傷力不亞於核武器,更何況對方現在還對他有意思。
她不想溫珣去賣身。
舒令秋搖搖頭,「不用。」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六點十分。
溫遇冬姍姍來遲。
侍從拉緊門,溫遇冬一邊摘帽子口罩一邊大喇喇地在她右邊坐下。
他喘著粗氣,似乎是剛剛跑過來的。
溫遇冬先喊了聲「二叔好。」
「秋秋,二叔,路上實在堵得沒辦法,為了能準時來我還專門從車上跳下來跑了一公里。」
「不好意思啊。」
舒令秋陰陽怪氣,「好準時,也就遲到了十多分鐘。」
「四捨五入不就跟沒遲一樣嘛,嘿嘿。」溫遇冬將手搭在舒令秋的手背上,桃花眼水盈盈的,笑得陽光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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