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找到它么?”郁苳说,迟疑了一会又说,“不过它始终是一条恶犬,会听你的么?会不会一口把我们也咬得魂飞魄散啊?”
杭久又故意卖关子,“这个嘛说不好,也许也会把我们咬得跟单薛贵一样”。
郁苳撇撇嘴,“你又不是人,怎么会魂飞魄散”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她有些后悔,阿久会不会因为这句话以为她瞧不起他?
她赶紧解释,“阿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也不是人怎么会有魂魄,不是,我也不是说你没魂魄不好”
越解释越乱,干脆放弃,“算了,我还是不解释了”。
杭久突然眼神特别深情的看着她,“你会怕我么?因为我的身份?”
郁苳摇摇头,杭久在她心里从来都不是用‘怕’这个字去形容,他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温暖的,澄净如白雪般洁净的。
“那就好”,杭久轻轻拥抱着她,淡淡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我,我永远都不会变,记住了么?”
郁苳茫然的点点头,莫名而来的拥抱充盈着淡淡的奇香,十分好闻,她觉得自己对杭久的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紧紧相拥时是迷恋?为什么偶尔不见心里会牵挂?
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对他居然
动了心了。
想到这里她很怀疑,这是不是喜欢?会不会自己弄错了?
杭久突然放开了她,“你在想什么?”
她眼神躲避,“我我在想怎么样找到黑尘,教教训它”。
杭久眼神亮亮,就好像能看透她心思一样,“真的?”
这么一问,郁苳突然心虚了,转过去背对着杭久,“那当然了,不然还能想什么那个,黑尘好像也不会出来,我们还要继续留在这么?”
“现在它肯定不会露面的”杭久淡淡的说,“所以,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郁苳欣喜的说,“那太好了,你带我去哪里玩放松一下?”
杭久眼眸里难得出现的戏谑,“那去百花楼?”
郁苳突然想到那些个打扮妖娆的青楼女子,认定杭久是在故意打趣她,难为情的走在前面,“我不理你了”。
白衣男子无奈的摇摇头,笑着翩翩走在了郁苳身后。
正值中午,集市上是最热闹的,郁苳在一排排花灯中穿梭,这才想起来,年末快到了。
今年一过,明年就该十六岁了,别的人家十五六岁都有人上门提亲,郁苳倒好,一个媒婆的人影都没见着,也许是棺材铺的缘故吧,让这些个青年才俊胆子不够大都不敢去提亲。
不过也幸得没人提亲,自己还能落得清净,郁苳看着面前欣长的白色身影,心里觉得特别踏实。
集市上的妙龄少女也比平日里要多,郁苳正欣赏着街边的稀奇玩意儿,一抬头,眼神撞上了不远处的一抹紫色身影,女子也正凝望着她。
是闫溟衣,倒是好久没见着了,她从裁缝店出来,身后跟着个翠色衫子的小丫鬟。
她看到郁苳和杭久,脸上笑意满满的朝两人走来。
郁苳想着之前说的那些胡诌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不能让她看出个虚实来,便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笑盈盈的说,“沈小姐,难得见你到集市来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