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你頭髮長一點的時候帥點兒,那時候有種痞痞的感覺。」舒悅托著腮,有些惆悵地看向楊舟。
楊舟很沒脾氣,說:「是你讓我去剪頭髮的。」
舒悅又打量了一會兒,毫無壓力地說:「嗯,我錯了。果然男生剛剪完頭髮就像是換了個人,以前我有個男朋友也是這樣,他媽在樓下的理髮店充了卡,他每次去剪完,我都感覺像是換了個男朋友。」
我抬了下眼,說:「戴著帽子的獼猴桃就不要點評別人的髮型了,自覺點。」
楊舟忍不住笑了起來,舒悅差點兒過來打我。
舒悅叉著腰說:「好啊,你倆現在關係好了是吧,開始穿一條褲子了!」
穿一條褲子不至於,條件再差也不至於。
只是舒悅說的沒錯,我和楊舟的關係的確越來越好了。
在和他玩兒到一起之後,我開始回憶自己之前遇上的那些男生朋友,卻始終沒找到一個類似楊舟的人。
他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融入了我和舒悅的生活,仿佛很久之前我們就認識過了,只不過大家都記不得了,現在又聚在一起說話。
朋友間要說很多話,很多話沒有意義,但如果能一直說下去,就代表這段關係可行。
我們三個可以一直說話。
集訓隊已經徹底成為了舒悅的過去,正式參賽的同學們接下來還得進入第二輪上課,假期就跟海綿擠水一樣稀稀拉拉的穿插著進行。我說這誰受得了,舒悅這時候開始後知後覺,有點兒慶幸自己沒被選上。
聽說沒看上她的學長,在舒悅離開集訓隊之後,反而經常和她在qq里聊天。舒悅讓我們分析一下學長這是什麼心態,我說可能是無聊。舒悅又說這幾天學長不怎麼寫博客了,折騰起了微博。
舒悅問我們:「你們知道什麼是微博嗎?」
我和楊舟都搖頭,說:「不知道。」
「上面好多明星呢。」舒悅說,「我也註冊一個,你們也註冊吧!註冊了之後可以關注我。」
我說:「關注你,然後呢?」
舒悅想了半天,不知所云地說:「然後……然後你就不會丟失我。」
不會丟失我。好奇怪的表達。
我沒說出口的是,我覺得這句話像是立了個f1ag。
上網需要身份證,偏偏楊舟沒有。
舒悅又去發揮她死皮賴臉的功力,想讓網吧開機子的小哥放放水,小哥很有禮貌地拒絕了她。
舒悅走出來,我說不如去老地方。楊舟問老地方是哪裡,舒悅興奮地說是黑網吧。楊舟看起來有些呆呆的,說我從來沒去過黑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