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沒有說,即便他自始自終接近她的目的並?不純,可這張臉卻是實實在在地令他有過心神激盪的時候。
肌膚賽雪,美目流盼。不笑時有如清冷嫻靜的嫦娥,笑時又像是誤墜凡間的山靈。
可眼下的她,秋眸里?罩著霧,雙顴也露著不自然?的紅暈,那柔軟的唇更是艷紅如血,又給她添了幾分媚態。
從見?到她時的震驚、怒不可遏,到現在已被心疼取而代之。
她那樣的痛苦,就這麼不加掩飾地灼傷了他的眼,他不敢想像,這樣的事情曾經?周而復始地在她身上發生過。
這回他是及時趕到了,那麼上回呢?思至此,一股咸澀的暗流撬開了他的心竅,波濤洶湧地倒灌了進來。
想到來賢與他們只有一簾之隔,他主動挪到她身側,壓低聲音對她耳語,「忍忍。」
鳶眉凝著他幽深的眉眼,嘴唇咬得?更緊。
那凝固的血痂又破開了,重滲出?了暗紅的血珠。
他掏出?手?帕遞了上去,繃緊下頜骨道,「別咬。」
鳶眉接過手?帕,塞進嘴就咬住了,一點血色弄污了帕子,少頃,蓄在嘴角的口涎也漸漸打濕了帕子,甚至有些許晶亮的掛在了嘴邊。
她腦海里?還有些殘存的意識,知道外頭有人也不敢叫出?聲來,咽嗚的聲音低低的,拖著沉重的鼻音,一雙紅通通的媚眼就這麼直勾勾地凝望著他,眸底壓不住渴求。
「我難受,快忍不住了……」她貼著他的耳畔哭訴,那雙手?悄然?攀緊了他,像是將他當成?一株救命稻草,綿軟的丘巒甚至挨著他輕蹭了一下。
他仿佛也被她引燃了,渾身上下無一不在焚燒著,嗓子也乾澀了起來。
他牢牢摁住她為非作?歹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再等等。」
鳶眉乖巧地點頭,蜷著身子歪在車圍微喘著,好半晌馬車才緩緩停下。
裴疏晏重把她罩好,再小心翼翼抱起她入了驛館。
甫一入房,她便喊熱,把外頭的禙子都褪了,小衣是銀紅的,襯得?那膚色白得?刺眼。
她拉過他的手?低泣,「三郎,你快幫我好不好……」
一聲聲的三郎宛如一根毒刺扎進他的心房,無名的慍火梗在胸前,可見?她抓心撓肺地疼,那火又偃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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