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迟疑地接过了手表。
唐祥智又说道表是块好表!就是刚才磕破了一点!
我仔细一看,手表表壳有一个小小的豁口。我看得有点心疼。
唐祥智突然又凑了过来,在我耳边悄声说道你不亏!身上那两个金疙瘩,值几十块手表!
我愣住了,我身上的是两个金疙瘩吗?他怎么没有给我没收了?
唐祥智又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记住!下次来了找我!
我真的想说下次不来了!可是唐祥智说的金疙瘩,又让我有些迟疑。那些箱子里会不会都是金疙瘩呢?如果都是,那该值多少钱啊!养个刘巧儿算什么问题?
我看了一眼刘巧儿,一时有些出神了,老爸拍了拍我,我才反应过来。
唐祥智已经回身走了,我看向他的背影,感觉他走路的姿势异常潇洒。
派出所已经帮忙把回家的车票换成了下午四点半的。
候车大厅里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那排椅子上的刀口还在,上午生的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人记得。
我坐了下来,老爸咳了一声,坐在了我身边。
我仍然没有理会他,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轻声说道你妈说家里的负担已经够重了,实在是——
我心道你半夜不睡觉也要把孙正平从派出所里取出来,却连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都做不到。
我冷冷地说道刘巧儿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不用家里帮忙!
刘巧儿似乎听到了她的名字,扭头看了我们一眼。
我朝她笑笑,看了看表,时间还早。我起身说道我去上个厕所!
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休息,我感到有些疲劳,肚子也胀鼓鼓的。
走进候车大厅的厕所,里面人满为患,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坑位。
我抢上前去,蹲在坑位上开始使劲。肚子很难受,可半天也解决不出来。
当我皱着眉,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用力时,突然坑位前站了一个人。
我头都没抬,不耐烦地说道我还没完呢,你急什么!
站在我跟前的人没有说话,突然俯下身子,朝我怀里塞了一坨东西。
我抬手看着怀里的东西,一愣,心想这个人有毛病吗?给我塞东西干嘛,没看到我正解决问题的吗?
我一抬头,看清楚眼前站的人,顿时脸色一变。想站起来,又觉得光着屁股不合适,搞得我抱着他塞给我的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见赵正喜手下的那个年轻人,肩上搭着一个背包,正站在坑位前,脸色苍白,双眼无神,鼻子还流着鼻涕。
只听他虚弱地说道你不要动,包里面的药麻烦带给喜爷,里面的钱就算是报酬!谢谢!
说完,他扭头就往厕所外面走去。
我被惊的不知如何是好。什么意思,让我给赵正喜带药?不是你疯了,一定就是我疯了!
我再扭头去看他时,他人已经不见了!
看来赵正喜真的受伤了!可我凭什么给赵正喜带药?还有,我哪儿知道赵正喜到底在哪儿?
我蹲在坑位上,恨恨地打开手上的包。只见包里放着好几副中药,还有些研磨的药包,剩下的就是钱!
我看到包里的钱,吓得连忙把包收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里面除了药就是一包钱!对,不错,就是钱!不怕得有个好几千块。
我突然感觉身上一阵通畅,肚子胀鼓鼓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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