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身上的大红袍,笑了。
昨天是炮灰苏沅的大婚之日,苏家在院里摆了几桌酒席宴请村民。
吃完后,苏沅觉得不过瘾。
留夫郎独守空房,又跟村里几个臭味相投的村妇,一起出去花银子胡吃海喝一顿。
岂料喝醉了酒,雪地路滑,半夜摔倒在门前爬不起来,最后冻死在了冰天雪地里。
嗐,也算是吃了断头宴了。
然后今个儿醒过来的灵魂,就换成她末世的苏沅了。
苏沅挑眉一笑,在哪儿都是活,这古代挺好的。
不用天天担心哪天一觉醒来头就离家出走了,晚上还能睡个好觉。
不错,她喜欢。
苏沅想明白后,拍了拍身上嘎嘎硬的红棉袍推开木门径直走进去。
刚踏进院子,她就对上一双清澈好奇的眸子。
苏沅快打量了一下眼睛主人。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尤其是眼下一颗泪痣,简直点睛之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宛若一朵小白莲。
身形也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娇小玲珑型,不过,过于瘦弱了些。
嚯,这不就是昨天她娶回来的夫郎,南初嘛。
小说里下场凄惨的小可怜。
苏沅看完感叹。
身上穿的衣服委实单薄了点,还是昨天拜堂的那套,这人冻得浑身都在抖。
她正这么想着呢,对方颤颤巍巍开口了:
“妻,妻主,你回来了。”
瞧瞧,这冻的牙齿都在打颤。
苏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随口道:
“嗯,你要是冷,进屋多穿点儿衣服再出来,已经第二天了,不用穿昨天那一套。”
“不,不用妻主,我不冷。”
南初嘴上拒绝,眸色却暗淡下来。
他哪里有衣服穿,昨天嫁过来什么也没带,就身上这一套嫁衣还是公爹给置办的。
“嗯。”
苏沅见他坚持也没多说,或许这就是这边的风俗了,第二天必须要穿头一天的嫁衣。
毕竟这小说里凤栖王朝,她也不懂,接收到的记忆也没有这一方面的。
“咳咳,咳咳。”
屋里传来咳嗽声,打断了二人的一问一答。
随后,苏沅便见到一个年纪约摸三十五六,风韵犹存,脸色苍白的布衫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