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菜一湯,還挺豐盛。
「都涼了,做挺久了吧?」
她看起來平靜如水,梁西檐卻如墜冰窖,又仿若是烤在火上?。
他打算直奔主題:「我昨天……」
「還買了玫瑰花?」
栗昭視線一轉,居然?笑了起來,她拿起那束粉色的玫瑰看了看,「不過怎麼是這個顏色的?」
梁西檐只好解釋:「去太晚了,紅色的已經賣沒了。」
「哦。」
栗昭點點頭,把花放回原處,又拿起了擺在桌上?的筷子,正要夾菜。
梁西檐終於走了過來,從背後抓住了她的手:「別吃了。」
栗昭頓了下,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可是喝了酒,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索性卸了力,任他抓著,就這麼背對著他開口,「梁西檐,我再問你一遍,昨天那是什麼藥?」
「氟西汀。」他頓了下,繼續說,「我之前?…有點抑鬱症,現在已經好了。之前?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擔心?。」
他說完,屋子裡靜了很久。
靜得時間都變得具象了,心?跳隨秒鐘跳動。
默了默,栗昭的聲音終於響起:「現在怎麼不怕我擔心?了?」
梁西檐想?辯解什麼,可話冒出來,只有一句:「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不知道怎麼和我說?」
栗昭像是覺得荒唐,驀地?轉過身,和他面對面,「是不知道怎麼和我說?還是不想?和我說?」
她的面色因為喝過酒而潮紅,神色卻比任何時刻都清醒。
梁西檐有些懵,不明白她這樣的情緒是從何而來:「不是……」
他急於解釋,她卻突然?笑了下。
「那天鍾宇結婚,我問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你說你不記得了。」
她直勾勾地?注視著他,像是要將他看透,「那我現在問你,你喜歡我什麼?」
他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從何提起。
栗昭只覺心?被針扎了般,密密麻麻的刺痛著:「怎麼,這也說不出來嗎?」
她看著他茫然?無?措的眼神,一時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的不明白她在氣什麼,還是依舊在避重就輕。
「梁西檐,你真的喜歡我嗎?」
她深吸一口氣,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可能你也沒有那麼喜歡我,只是我們剛好合得來,剛好又結了婚…就像這些玫瑰,剛好沒有紅的了,但剛好還剩一束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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