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恭敬道:「是皇后娘娘喚奴才有些事情?。」
梁芙君艷眉輕挑:「她坤寧宮裡那?麼多人,缺了你一個幫她做事嗎?你在坤寧宮也沒?待多久,能幫她辦什?麼事?」
韶音心覺有些怪異,悄悄抬眼觀察貴妃的神色。
貴妃眉眼之間很是?不?滿,同?時也帶著上位者的傲慢:「若不是本宮去找皇帝,你如今可不?會在我承乾宮,而是在御書房裡。」
「你要知道,從前?迷惑皇帝的那?些閹黨太?監都?是?什?麼下場,就應該清楚,是?我救了你。」
「如今你到我承乾宮,卻還是?滿心都?裝著坤寧宮,你覺得本宮會任由你萬事以皇后為先嗎?」
縱然皇后在宮廷里地位比梁芙君高了一個?層級,縱然她們前?不?久才合作過,梁芙君此時也被挑起勝負欲,不?知為何,就是?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妥協。
她期待自?己能夠再次在韶音臉上看到被驚嚇的神情?,希望她能夠如同?自?己宮裡的其他下人一般懼怕自?己,從而不?敢對自?己有半分背叛的心思。
這一次的恐嚇卻沒?有那?樣的作用。
韶音只是?低著頭,好似並不?怕她,對梁芙君說:「奴才在承乾宮,定然萬事會以承乾宮為主。」
「只是?在承乾宮的時候嗎?」梁芙君神情?已經有些瘋狂。
她傾身靠近,大氅不?再將她嚴絲合縫籠罩。
一直垂眸低頭的韶音,視線里猛然闖進一片雪白胸膛。
韶音瞬間被晃花了眼,下意識後退一步,甚至腳步有些狼狽踉蹌。
韶音低下頭,寒風凜冽的冬日,竟也會覺得臉頰發?熱。
韶音是?個?南方姑娘,沒?有去澡堂洗澡的經歷,人生中,與家中女性的關係也不?算親近,生性較獨。
這是?她第一次,離女性性別表徵部位如此之近,一時慌了神,低下頭,呼吸卻有些亂,低頭看腳下鋪滿的白雪,有一種心臟在胸腔無規律跳動的錯覺。
她身前?的梁芙君也是?微微一怔。
梁芙君本以為是?自?己的怒顏惹得韶音恐懼,卻發?現低頭的韶音,耳根微微發?紅。
梁芙君狐疑地看向韶音,片刻好似明白了什?麼,垂眸看向自?己胸口的位置。
梁芙君身為貴妃,不?僅長得美艷,身形也較其他后妃更加娉婷婀娜。
她作為曾經盛寵後宮的妃子,是?有傲人資本的。
這閹人,竟敢如此唐突了她。
她嘴角挑起一抹詭笑,呵,膽子可真是?夠大了。
只是?奇了怪了,她怎沒?有被人唐突的噁心之感?否則,就能讓韶音與從前?那?些覬覦她的人有同?樣的下場,被她關在牢籠中,狠狠折磨,半死不?活,再也不?敢對女人起那?些骯髒心思。
她再看向雪白臉頰也泛了粉色的韶音,低聲帶笑:「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