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吗?”贺莹问。
顾宴愣了愣。
“刚才是不是烫的很疼?”贺莹蓦地弯下腰来,手指轻轻拨开他遮住耳朵的碎,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了他烫的耳廓。
顾宴呼吸都滞了滞,脸上蓦地起热来,一直烧到耳尖。
贺莹看着顾宴的耳尖肉眼可见的变红,口罩下的嘴角微翘,极自然地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尖,语气却诚挚又无辜:“你的耳朵好红,是被烫的吗?要不要拿点冰块来冰一下?”
顾宴像是触电似的,猛地别开头,躲开她的手,呼吸错乱,心脏也砰砰乱跳。
他苍白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红,莫名的慌乱让他本能地想要逃开,毫不犹豫地回答:“要。。。。。快点去。”
贺莹佯装无事生,直起身:“那我去给你拿冰块。”
贺莹一走出房间,顾宴就捂住了那只被贺莹触碰过明显温度更高的滚烫的耳朵,心跳快的让他慌。
一定是她刚刚靠的太近了,而且还碰了他的耳朵。
才会让他有那么怪异的反应。
顾宴没有细想。
他明明一直很讨厌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被动的和别人生肢体接触,更别说是耳朵这样相对敏感的地方。
可是刚才贺莹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分明不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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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莹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些冰块,还有一杯玲姨提前泡好的温牛奶。
“我自己来。”
贺莹要拿冰块给他敷耳朵的时候,顾宴连忙把冰块抓过来自己弄,眼睛也不自然地躲闪着一直不看她。
“行了,你可以走了。”
贺莹正好也想快点上楼,说好,然后把吹风机的线卷起来收进抽屉里:“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顾宴嗯了声。
贺莹刚走到门口,他又突然想起什么,把她叫住了。
“等下。”
贺莹转过身来:“怎么了?” 顾宴漂亮漆黑的眼珠子盯着她:“你现在是不是要去楼上?”
去楼上的意思就是去找裴墨。
贺莹点点头:“嗯,今天约好了的。”
顾宴心里还是不爽,但也没办法,装作不在意:“哦,你去吧。”
贺莹弯了弯唇:“嗯,晚安。”
顾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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