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哪儿的病秧子?信不信本殿下轻轻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给掀翻咯!竟还敢出言挑衅?”说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道在空中闷响的鞭子眼看就要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同样不知道哪里射出的石头将鞭子给移了位子。安芙蓉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阻止马儿的竟是这位男子的手下啊!亏她还以为是这蛮地的使者呢!
“啪!”
“啊——”
鞭子这是抽打在了正在将被耶鲁沙打翻的马儿给装上板车的下属呢!
“我家殿下岂能是你随意动手的?”
安芙蓉看的可真过瘾,但耶鲁沙显然是被激怒了,一张脸变得阴狠,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次出手,反而是恶狠狠的问着“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澜国四皇子,慕容铮!”
慕容铮!安芙蓉不由的多看了两眼白衣男子,没曾想他就是那个常年待在罗云寺的药罐子慕容铮啊!
不是好几年都没有回来吗?看样子应当是身子康健了些,不过安芙蓉依然看着揪心,这不过说两三句话就咳嗽不停地,身子还是虚得很啊!
“哈哈哈,原来是天生弱症的四皇子啊!怎么,难道是时日无多,特地地赶回来过这最后一场年节呢?”
耶鲁沙似乎终于找到了能够嘲笑慕容铮的弱点,但他的表达欠缺,翻来覆去的无疑就是那几句嘲笑慕容铮体弱的话。
反观慕容铮不仅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若不是知晓了他是慕容铮,安芙蓉甚至觉得这是哪来的得道高僧呢!因为耶鲁沙这人可是什么难听的脏话都能说出口,一般人还真没那个心性。
“五皇子说的对,不过我一介病患竟能让五皇子这般记挂也是难得,若是真如五皇子所说,那在下西去之日,五皇子这般仗义可得陪我一道啊!咱们依然能像现在这样天高地阔的谈说!”
……就连安芙蓉听到慕容铮说的这话也不由的打着冷颤,明明是笑着的,明明是最温暖的嗓音,却句句行里间透着无奈和对生死的看淡。竟然用这来反驳耶鲁沙。
耶鲁沙自然也是听明白了慕容铮的话中话,这不是明晃晃的诅咒他死吗?心里直呼晦气,本想着来澜国泄愤,这不仅没一个人有事,自己还被这晦气之人给诅咒了。
心里骂骂咧咧的,他也知道他那点口才和慕容铮相比,简直是自找屈辱,又不能使用武力,心里郁闷,冷哼一声,骑着马转过身竟然走了!
安芙蓉诧异的看着耶鲁沙离去的背影,谁能想到,这张狂不可一世的蛮地五皇子,竟然就这般宣告了退场!这走的也太突然,太出乎她意料了。不过像耶鲁沙这样的人,她可是再也不想见着了。
“五皇子!咳咳,你还没有回应与我的约定呢?咳咳——”
慕容铮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想到就连慕容铮也起了捉弄耶鲁沙的意思,这沙雕的话真的是出自慕容铮的口吗?
“呸,晦气,你等着老子给你烧纸吧!该死的病秧子。”
“呵呵。五皇子果真重情重义,不过见一次面居然还能给我烧纸?”
安芙蓉听着慕容铮的自嘲,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这样一个温婉的人,怎么就受病痛的折磨呢?
想着刚才幸好是慕容铮解围的引开了话题,还有替她拦下了受惊马儿的事!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向慕容铮道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