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少年郎颇有武力,无论几个门子如何生拉硬拽,这个少年郎都是纹丝不动,仿佛脚下生根,犹如一株松柏。
渝川伯变了脸色,连忙来到少年郎的跟前,喝斥道,“芒儿,你这是干什么。”
渝芒道,“对不起,父亲,我一定要阻止这场荒唐的婚事,否则我会抱憾终身。”
渝川伯怒道,“你阻止什么,永安侯府嫡长子和惠王家的郡主、武凌公的嫡孙女结亲,与你何关?”
勋贵达官们也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渝川伯的嫡子渝芒,不是去了圣地修行吗,回来阻止这场婚事是什么意思?难道渝芒喜欢惠王家的郡主或者武凌公的嫡孙女?
太子皱眉道,“父皇已经赐婚,谁敢阻止就是违抗圣谕,欺君之罪,渝芒你退下。”
渝芒目光坚定,“即便陛下已经赐婚,我也要阻止,让陛下收回成命。”
太子大怒,“放肆!渝芒,你别以为去了圣地,当了个弟子,就可以干涉朝廷之事,你还没这个分量。”
渝芒道,“我并非干涉朝廷的事,只是我和凌苒师姐一起去了圣地修行,在这十二年间,我多得凌苒师姐的照顾,早已经在心中立誓要娶凌苒师姐当道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凌苒师姐嫁给一个凡夫俗子,而且,还是以这样委屈的方式嫁给凡夫俗子。”
许敛神情怪异,这个渝芒怕是修行修成了呆子,完全不通世事,从渝芒口中连续说出两个“凡夫俗子”,把在场的人全都得罪了一遍,渝芒他爹不也是凡夫俗子吗?
果然,此话一出,太子、惠王、武凌公和永安侯以及众多勋贵显官全都脸色一变,他们没有修行天赋,只能在俗世王朝享受荣华富贵,心里着实羡慕修行者,若是圣地的长老高层,说他们是凡夫俗子也就罢了,可是圣地这样一个弟子说他们是凡夫俗子,肯定让他们心里膈应。
“啪!”
渝川伯愤怒地一巴掌扇在渝芒的脸上。
结果就是渝芒没什么事,渝川伯的手掌崩裂了。
渝川伯抬起渗血的手,颤抖地指着渝芒,怒骂道,“逆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们渝川伯府的先祖,曾是永安侯府先祖的部下,跟着永安侯府的先祖,一起追随先帝打天下,才被封了伯爵位。
如今,永安侯府的嫡长子成婚,你不祝贺也就罢了,还来抢婚,你怎么对得起渝川伯府的列祖列宗!
十二年前,当你被仙师测出有修行天赋的时候,为父有多高兴,如今为父就有多失望!
为父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圣地修行,没见你修出个人样来,倒是修成了狂妄自大,连陛下赐婚也敢来抢,你自己不要命就罢了,还要连累渝川伯府一起被抄家灭族吗!”
这番话,可谓是说的极重,让渝芒眼眶泛红,眼泪夺眶而出,他只是血气方刚,想跟凌苒结为道侣,倒是没想到这么严重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