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可自己破敗,倒塌,也不要再和他和好。
許銘臉色陰沉,站起身,繞過大班桌,將辦公室的門關上,轉身走到雲采奕身邊。
可是還沒怎麼著,雲采奕「嚯」得從椅子上站起身,往後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許銘冷嗤一聲,就著大班桌的桌沿,抬臀半坐在桌上,環手抱臂。
「說說,怎麼了?」男人姿態散漫,無形中降低幾分侵略感。
可他身高的天然優勢,使得他哪怕坐在大班桌上,也比雲采奕高,那身凜冽的壓迫感還是沒減多少。
雲采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裡防線拉緊了。
「我們之間。」她試圖拿出成熟的社交能力,可是一開口,聲音就不自覺打顫,「不合適一起共事。」
相比較她的艱難,許銘淡然多了,只問:「為什麼?」
甚至還偏了偏額,好像很不解,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雲采奕張了張口,低頭,垂眼,說不出話了。
許銘看著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以前談過戀愛,現在就只能老死不相往來?」
嗓音平靜,清冽,不帶悲歡喜怒。
雲采奕抬頭,沒想到男人這麼直白,將她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許銘笑了聲,眼神里是「果然如此」。
語氣忽地又譏誚:「六年了,難道你還沒有忘掉那些?還在耿耿於懷?」
「當然不是。」雲采奕被刺激到了,冷嘲熱諷地回懟,「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是你還在白日做夢吧。」
許銘挑了挑眉,不怒反笑,是冷笑的笑:「當年被渣的人是我,我偶爾帶些情緒不應該嗎?」
雲采奕一時又怔住,啞口無言。
如果說男人前一句是一把火,「蹭」得一下燒著了她,可這一句又像一盆冰水,全潑她火上了。
一陣熱,一陣冰,雲采奕感覺自己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她知道的,她欠了他很多,可她不想還,就是不想還。
有些東西必須欠著,才能證明它的存在,一旦還了,只怕再無痕跡,了無蹤影。
空氣里安靜了片刻,雲采奕在腦海里第三次重複這句話的時候,兀自笑了。
「我就渣你了,怎麼樣?」心裡潰散的底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聚攏了。
就像當年,被人拿著一百萬的支票威脅時,她就決定好了,要做一個惡人。
雲采奕大了膽子,對視上男人的漆眸,語氣無賴,「你能把我怎麼樣?」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