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開了空調,暖風呼呼地吹。
可雲采奕坐在副駕駛位上,還是抱了抱臂,感覺這股人造的暖風裡,夾雜著一絲冷風,直擊心臟,加之酒的後勁上來,人陷於一種想睡又睡不著的狀態,很不舒服。
到家門口,汽車停穩,雲采奕感覺自己意識在渙散,像要飄起來,可身體卻重的不想動。
胡斌從后座探頭看了看她,喊了聲「采奕」,雲采奕含糊地「嗯」了聲,睜開眼,摸到車門把手,推開門,下車。
車前燈雪亮,照在前面一輛大車上,雲采奕耷拉著腦袋,隨意一眼,就知道那是路虎攬勝,是許銘的車。
他現在住在隔壁,他的車停在這兒,再正常不過。
可是,雲采奕突然渾身一個激靈,身體先大腦反應過來,那車尾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衣溶於夜色,身高體長,一動不動。
胡斌也看見了,從后座下車,遠遠一聲:「銘總,這麼晚還沒睡?」
許銘淡淡掃他一眼,目光盯在剛下車的姑娘身上。
雲采奕抬頭,對視上許銘的眼。
只一眼,她看見那雙深不可測的漆眸里蓄滿了戾氣,雪亮的光照見他眼瞼下一片青黑的陰翳,像匕一般鋒利。
雲采奕本能地拔腿就跑,感覺今晚小命難保。
跑到自家院門前,她哆哆嗦嗦從手提包里摸鑰匙,一百萬聽見動靜,在門裡激動地叫出聲,身後腳步聲越逼越緊,而鑰匙摸出來了,手一抖,掉到了地上。
下一秒,一個冰冷的擁抱將她抱住了。
那個冷,冷得她心臟驟停,僵在了原地。
思想也似乎被那冷侵襲,全面潰散。
可是許銘並沒有把她怎麼樣,而是掰過她的臉,手掌拊住她的後腦勺,薄唇覆上她的紅唇。
沒有言語,深冬薄涼的夜,混和滾燙炙熱的氣息,一起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霸道,強悍,徑直將她吞噬。
冰火交替。
仿若一個浪襲過另一個浪。
雲采奕猛然哆嗦。
手指抓到男人衣襟,冰涼的,沾染了凜冬深夜的濕氣。
掙扎中想推開他,後腰卻被箍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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