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考虑到自己目前的弱鸡体能和身体状况,这个地图中每多一个感染者,颂晨的生存概率就减小一分。
一拳难敌四手,在没有精良装备的情况下,单飞显然不是好的选择。
维斯尔凉凉地开口“不过从事情生到现在,已经将近十个小时,在外部可以看到赛场状况的情形下,依旧没有和这里建立通讯,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哎呀呀,”黎礼砸了咂嘴“情况好像真的不大妙啊。”
何志兵给自己过烫的脑壳来了两下,晕叨叨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李柔义“要不然下山吧,山下有水源,我们或许可以借助水源阻隔感染者的追踪,然后等待救援。”
黎礼否定道“不行,不能进水,目前我们无法确认这种寄生种的感染渠道,如果它可以通过水源传播,那我们就是自投罗网。”
维斯尔“山下也没有弹药补给,训练用槍的杀伤力本来就不够,遇到的是考生还好说,但如果遇到状态饱满的监考官,我们这点储备根本不够,需要随时补充。”
“那怎么办。”
何志兵烦躁地捏了捏鼻梁,眼眶有些泛红“下山也不行,山上又不知道有多少感染者,什么时候能和外界取得联系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办,等死吗”
“唉,”龙涛叹了口气,眼神难掩绝望“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随便报一个大学,至少还能活。”
维斯尔抿了抿唇,有些疲倦地闭上眼。
黎礼低下头,没再说话。
众人的状态皆有些消极。
虽然考的是军校,但他们也只是十来岁的学生,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他们慷慨激昂挺进决赛,结果还没来得及体会精彩人生,就几乎被判了死刑。
焦虑、恐惧、绝望,这些从感染者出现开始就存在的情绪在顷刻间爆,队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被捆在帐篷里的梁博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出绝望的呜咽声。
颂晨抱着胳膊,平静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颂晨真的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消极。
遇到感染者,想办法干掉就好,有坐在原地消沉抱怨的时间,不如将能抓住的一切都握在手中。
战争公司也好,共同联盟也罢,只要她不想死,就没人能要她的命。
不过,颂晨需要能够互相配合的队友,这支队伍虽然瑕疵不少,但用起来还算顺手。
负面情绪会影响行动效率,还是需要干预一下。
这么想着,颂晨将长刀往地上一撑,站起身道“山下已经没有考生,我们需要上山搜集更多有用信息。”
李柔义低沉道“上山也行,被寄生的过程应该挺快的吧,我想死的轻松一点。”
颂晨只是平静地问“你来参加考试就是为了轻松地死在这吗”
李柔义一愣,抬头仰望她,而后又低下头小声道“谁会想认命,我又不是生来就是给异变体当食物的,可是数量这么多还能怎么办。”
“如果异变体真的不可对抗,那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什么。”颂晨用刀指向那具尸体道“我不认可你放弃的借口,遇到威胁就去解决威胁,在战场上只要还能挥得动刀,按得下扳机,就一切皆有可能,为什么不去做。”
“我”李柔义知道颂晨的话没问题,可难免还是提不起劲。
但颂晨的话不是说给她一人听的。
一旁的黎礼舔了舔嘴唇,突然拿起匕在地上三两笔勾勒出几条路和几个点。
几人不明所以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