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终于睁开眼,“停车。”
外面是片等待拆除的低矮平房,破破烂烂的,遮风挡雨都困难。
四周看不见人影,只有几条野狗在走动觅食。
萧妄从出生落地,就没见过这么破的地方。
他嫌弃地捂住鼻子,跟在苏乔身后。
“这什么破地方?狗都不住……”
他话没说完,倏地收了音。
前方,一间破得四面漏风的砖头平屋前,一堆头花白,身形佝偻的中年男女,正蹲在地上,抹着眼泪往一个铁盆里的烧纸钱。
“穗穗啊,穗穗你多拿点钱,别被坏鬼抢了……在底下,别不舍得吃……爸给你烧钱!不够用了,就给爸……给你妈托梦啊……”
女人一声不吭,死命擦着眼泪。
最后终于情绪奔溃,一屁股坐在地下,号啕痛哭。
“我的穗穗啊!!我怎么就忘记了……忘记了我的穗穗!!”女人拼命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狠狠抽打自己的脸。
自责到极点,她哭得声嘶力竭,一度崩溃失声,只有眼泪在汹淌。
他们怎么会忘了自己养大的女儿?
怎么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