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啻?”裴河宴意外她怎么知道他在南啻时也曾捏过她的泥像,但还是先否认道:“这是我们重逢后,我在重回岛的禅居小院里捏的。本来是想在优昙法界的壁画誊画结束后送给你的,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
“重回岛?”了了诧异。
裴河宴提醒道:“还记得我划伤手,你给我上药那次吗?就是在捏它。”
了了恍然,她下意识看了眼他的手,伤口当然早就愈合了,但现在提起,她仿佛又看见了他那血淋淋的伤口,居然是为了这个小像划伤的吗?
她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小像,小像捏的是十三岁时的她,甚至因为表情过于生动,她都能回忆起来她当时是在做什么。
“是我扯着你的袖口,央你给老了卜卦那会吗?”
“是,也不是。”裴河宴笑而不语,他从盒子的最下方,拿出一捧花,放入小像微微抬起似乎正虚握着什么的手心里:“现在,小了了的手里只有鲜花。”
他又把床尾巾上稍大一倍的匣子递给她:“再看看这个。”
了了依言拆开。
这也是她——是多宝讲寺那株盛大的梅花树下的她。
这回,不等了了问,他自己交待:“这是在寺里捏的,原本是想等你禅修结束后再送给你,但今晚似乎更适合。”
结束禅修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太特殊的意义。
“今晚?”
裴河宴递去了最后一个匣子:“是,今晚。”
这个匣子相比装着小像的精木盒子都要更小一些,她轻轻晃了晃,听见里头有晃动的轻响……不是小像了。
她抬眼,看着裴河宴。后者点了点下巴,示意她打开瞧瞧。
了了莫名的有些怯场了,她总觉得这盒子里装着的,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见她迟迟不打开,裴河宴自她身后将她抱入怀中,握着她的手,边问她“怕什么”,边帮着她掀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张银行卡,一把贵重物品的储存钥匙,以及打开这四方庭院的门卡。
他拨了拨了了手腕上的佛骨:“其实这件也是,只是它在你十三岁时就先送给你了。”
他说着,微低了头,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低声道:“了了,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
了了捧着匣子的手都有点抖,她偏头看了他一眼:“你……”
“我想以此为聘,后日还俗仪式上,让你以吾妻的身份替我披上俗衣。”他闭上眼,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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