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很有分量的对话,贺初秋本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寒雷的认同。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寒曜年,却不料寒曜年一脸紧张地问他,有没有出事。贺初秋说没有,他说寒雷看起来很亲切,不像是那种古板顽固的家长。
寒曜年却严厉地禁止他继续接触寒雷,贺初秋以为他是过分紧张,直到后来……
贺初秋被刺耳的闹钟吵醒,再次被拖入繁复的工作中。
度假回来第一天,关于大海的记忆就已经远去,连同和寒曜年抵死缠绵的日夜,在京市昏暗的天空下逐渐模糊,仿佛一个遥远的梦境。
贺初秋回到公司,一路上迎来了许多好奇的视线。
他视若无睹,把伴手礼给部门同事,然后打开电脑写辞职信。
刚打印出来,秘书通知他周治让他去办公室。
贺初秋找了个信封装辞职信,敲响房门:“总裁,你找我?”
“有点事要和你谈,”周治语气平静,仿佛他们不曾生过芥蒂,“把门关上。”
贺初秋关门坐在他对面,周治说:“假期玩得怎么样?”
贺初秋:“还行。”
周治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说:“我一向不管你的私事,但这几天有人委婉提醒我管教好下属,别和客户产生非正当关系。”
贺初秋脸色沉了沉:“什么叫做非正当关系?”
周治单刀直入:“你和寒曜年的关系我乐见其成,但如果被曝光,可能会影响你工作前景。”
贺初秋:“寒雷让你来的?”
“寒总爱子心切,也是情有可原。”周治说得很直白,“毕竟他们那种身份,不是你我可以高攀的。”
贺初秋神情固执起来:“如果我说我非要呢?”
周治:“……”
“你要是看不下去,可以直接开了我。”贺初秋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医院,寒曜年守在急救病房外。
曾经雄鹰一般爷爷,此刻却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性命垂危。
寒曜年看着呼吸机上的白雾,内心出奇地平静。
【嗡】
他手机震了一下。
【贺初秋:[地址]来我家。】
【寒曜年:现在?我在医院。】
过了一会儿,那边了张照片过来。
昏暗的房间里,贺初秋衬衫半解地躺在床上,露出脆弱的咽喉和锁骨,隐约可见他之前留下的痕迹。
寒曜年眸色暗了暗,正准备回复,照片已经被撤回。
【贺初秋:手滑,不来算了。】
病房门哗地拉开,护士焦急喊道:“病人情况不太好,家属都进来!”
寒家一众老小一拥而上,他们伪装出悲戚的神情,竭尽所能在老爷子面前表演孝心。眼神却兴奋又贪婪,像是一群贪婪的鬣狗,正在等待野牛落气,好第一时间冲上去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