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是贺初秋他们的球权,贺初秋站在网前,斜对面是蒋奕,寒曜年在他正对面防守。
哨声响起,贺初秋左手背在身后,对葛轻舟做手势外球。
“嘭”的一声响,网球越过球网,落在寒曜年防守区域外侧。
寒曜年右跨步打回,然后贺初秋和蒋奕开始接球,球场迅热闹了起来。
四人水平都很高,且铆足了劲儿,这次双打观赏性极强。
林静恩却皱起了眉:“我怎么觉得轻舟有点儿不开心?”
“有吗?”唐家瑞和每一个中年男人一样糊涂,“他不是打得很认真?”
“就是太认真了,”林静恩摇头,神情担忧,“他很少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这个贺初秋对他来说不一般。”
“那你撮合他们呗,”唐家瑞建议,“反正咱们儿子条件这么好,贺记者没道理不答应。”
“到时候再说吧,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林静恩摇头。
葛轻舟是她唯一的儿子,小时候还是个乖宝宝,只是后来越长大越神秘,有时候,连她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了。
球场战况逐渐焦灼,双方比分咬得很紧,经常是对方拿到一个球,另一方又迅追了回来。
贺初秋连续打了几场,体力消耗很大,但依旧握着球拍,集中注意力盯着对面。
他抛起网球,打出了一个内球。
这是蒋奕的正手球,但是蒋奕防守失误,寒曜年左跨步把球打了回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贺初秋看到他左腿闪了一下。
接下来几次抽球,寒曜年偶尔接一个反手球,动作都比正手球要慢。
应该是腿伤留下的后遗症,每次他迈开左腿时都有些迟疑,在左后方形成了破绽。
接下来打球时,贺初秋都尽量避开了他左侧。
葛轻舟却完全相反,他现寒曜年这个破绽后,开始大肆进攻,频频得分。
明明是好现象,贺初秋却变得有些心浮气躁。
最新一球结束,贺初秋叫了暂停,和葛轻舟换了个站位。之前葛轻舟和寒曜年是对角线,非常方便起进攻。
位置调换,葛轻舟回眸看了他一眼,但终究没说什么。
后半局对方比分再次追了上来,只剩下微弱差距。
最后一球,葛轻舟打在寒曜年反手位置。比赛结束,他们以轻微的优势险胜。
贺初秋打了一下午的球,放下球拍时已经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双手撑着膝盖,大汗淋漓,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汗水顺着眉心滴进眼睛,贺初秋抓起衣服擦了把汗,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寒曜年。
走路还算正常,肉眼看不出有没有问题。
“你心疼他了?”耳边突然钻进一道声音。
贺初秋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葛轻舟又问:“你们之前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