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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6慎言問他。

「沒事，」江狸回答道，「天氣真好。」

「老大，」後頭的花豹忽然開口道，「我用伴生能力感知了下，忽然發現那裡好像有你的氣息耶，聞著還很濃鬱熱烈，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你別瞎說。」

「真的，老大，還有個人類的氣息呢。」

一下，江狸身子僵住，隨即就感覺到旁邊6慎言的眼神危險起來。

第9o章人類氣息

車子最終停靠在了山路邊。

江狸的意思是他們當務之急應該要先找到實驗隱藏點，其他的事可以放一放晚點再做，但6慎言顯然不這麼覺得。

「找找，他氣息最濃郁的地方在哪裡。」6慎言冷淡地看向花豹，看得花豹心裡發毛。

江狸拼命使眼色，但並沒有什麼用處。看著人高馬大的花豹卻一點扛不住事，見勢不妙就乖乖招了。

「那邊。」花豹艱難吞咽了口唾沫，朝岩洞方向指了指，「氣息都是從那傳出來的。」

6慎言又淡淡看了江狸一眼，插兜就往岩洞走去，江狸見狀連忙跟上。

來自於捉妖師布置出的法陣，歷經兩三百年也依舊沒有潰散的跡象，難怪當年的捉妖師會成為天賦級的大蠱咒師，無形的法陣線條圍繞著岩洞靜靜流轉著，將當初的一切氣息全都保留了下來。

故地重遊，漸漸喚回江狸原本的記憶。

「……」

他好像還記得那個纏綿的夜晚，身體第一次變得那樣滾燙。

昏暗中是他坐在捉妖師的身上，與捉妖師五指相扣著，一下下地動著腰，月光照進岩洞，照在他赤露的鎖骨處，他能從底下捉妖師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倒映著的身影。

失去清冷麵目，完全被欲望支配。

那晚上他們的氣息交織纏繞，曖昧地浮動在整個岩洞當中，神獸交配自然是和普通妖怪不一樣的，那樣的氣息靠近了，甚至連人類都可以聞到，尤其是像6慎言這種同他親近了很多回的人類。

只需一聞，6慎言就能聞到平常床榻上最熟悉不過的味道，也能知道，在岩洞中的曾經都發生了什麼。

他有點不敢去看6慎言的臉色。

「砰」一聲，江狸還沒來得及辯解，周圍法陣就被6慎言輕而易舉地破壞掉了，下一刻握拳間，藏在法陣中那股交織纏繞的氣息被6慎言霸道地一點點粉碎清除，空氣中殘留著的曖昧的一切，連同岩洞中的石子一起，化為錙粉散盡。

又是一聲巨響，那個岩洞從頂部開始往下劇烈地塌陷，而6慎言僅僅只是伸出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