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一幕幕画面闪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结合前后看到的情景,他心里开始慢慢捋出一条线。
【殓衣斋借着商队,以及一些其他渠道,到处分那胭脂盒,以让人去拜见仙人,甚至在外还成立了拜香教】
【大周子拜行骸为国师,又让行骸去各州各府担任要职】
【北江府府主到任后,府中三十六县开始生乱象,
之前的虎背县村坊,如今的小柳坊都是证明。
部分坊众忽然失去理智,各种负面情绪被放大无数倍,从而引了动乱和杀戮】
【鬼街忽然多了许多人,这些人罪业缠身;
那么之前虎背县村坊里空无一人也有了解释。
村坊里有人疯了,开始乱杀人,在杀完人后,他们自身也罪业缠身,并处于一种更容进入鬼街的特殊状态,从而乱跑乱走,便‘误入’了鬼街;而其他村民则因为害怕,又或者有农衣帮的率领,而开始迅撤离那村子;所以这才有了方剑龙属下弟子看到的那一幕场景。
如今,同样的事情正在春风坊生。
春风坊的那酒楼里,以及酒楼周边的街道上失踪了很多人;其实不是失踪,而是这些人受了某种影响,被强制‘误入’了鬼街。】
【外来的行骸在鬼街上收钱,收道具】
【春风坊生了事情,府兵围坊,说是担心脏东西泄露出去,可换一个角度。这是否是在圈养。】
“事情虽未得到完全的验证,但却也很清楚了。”
“玉京的那位国师十有八九和殓衣斋有关,他们提前布局下,搞出了一些能够强制将人送入鬼街的东西。
然后又利用子的权势,正大光明去到各担当一府府主,甚至一道节度使,然后开始正大光明的圈养苍生,毕竟。一切突事件的解释权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像今日生的这种事,若是武者作为府主,肯定会说春风坊里有行骸,有脏东西,然后让府兵彻查,搜出这脏东西。
鬼物虽然可怕,但却是可怕在诡谲、致命以及未知。真要论杀人,鬼物的杀人效率根本没有武者高。
比如说万人坑,便是放任不管,有时候几才杀一个人;比如木匠铺,就连死也要排队;比如凤儿杀人,熊哥白触了规律,到了晚上才死,而现在没人触规律了,凤儿便不杀人了;所以府兵多了,肯定能现端倪。
然而,现在府主却不是武者,而是行骸。
所以行骸说脏东西会传染,不能让它泄露到外面去,于是便让府兵封锁了整个春风坊。”
“然而,他的目的,却是让春风坊里的百姓疯,罪业缠身,然后去到鬼街去换钱,从而提升行骸的力量。
等百姓死的差不多了,他还能来几句‘我的判断没有错,幸好我们没有把春风坊的百姓放出来,否则必定会有更多人受到影响’、‘为了大部分人的安全,小部分人只能牺牲了’之类的话。”
李元捋顺思路后。
越想越觉得的合理。
皇帝要借着行骸,对抗各大势力,毕竟他皇家没落了,若是没有外援,肯定被分而食之,再也不存了。
皇家若都不在了,要下有什么用?
行骸则是要借着皇帝,毕竟皇帝还是大义所在,大周子掌下河山大几百年,早就是百姓心底的正统。县兵、府兵、一道之兵都还是听从官府调动的,更重要的是。还是这个“正统”与“大义”。
有了“正统”和“大义”,那便是有了解释权。
行骸就可以正大光明行事了,送人入鬼街或许还只是第一步。
至于武者的大势力,一来是被皇帝毁约,而来皇帝扶持行骸,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这还没到中原,就已经杀成这模样了。”
李元心中凝重无比。
眼见着时间到了,他领着小琞再度来到黑市鬼域。
阎娘子教了会儿小琞,然后又跑到自家男人身边来。
李元直接把他所见,以及猜测说了一遍。
“北方形势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