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心跳得很快,悬在半空,无着无落。
两个小时后,兆潭发了消息过来,说他已经找到常先生,常先生没事,只是喝醉了,在酒店睡觉,明天一早就回家,让她安心睡觉。
周之耘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但心中疑惑不减,兆潭的话只说了一半。
常先生不是会让自己喝醉的人,连一个消息都发不了,电话也不接。
下药?
绑架?
车祸?
……
周之耘强迫自己坐在桌前,画了两页草稿。但心不宁,笔触就不顺,很阻塞。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洗漱,换衣服,继续等。
陈姨来了后,见周之耘起得这么早,玩笑道:“看来昨天睡得挺早啊?”
周之耘走过来,叫了一声“陈姨”。
陈姨这才发觉周之耘不对劲。
“怎么了?”她语气担忧。
周之耘见到陈姨,感觉有了依靠。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她自己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门开了。
陈姨下意识回头,见常时从外面进来,穿着正装,不像是去锻炼的样子。又想到刚刚之耘欲言又止,心下明白了几分,常先生昨晚没回家。
“常先生。”她笑着点了下头,和常时问好。
常时微微颔首,走进来,看着周之耘,想说什么,但碍着陈姨在,没有开口。
陈姨很有眼力见,赶紧说去自己去做饭,进了厨房。
常时默默拉着周之耘的手腕,带她进了房间。
“对不起之耘。”他先开口道歉,“让你担心了。”
周之耘佯作轻松地笑了笑,“常先生没事就好。你一直没回来,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一着急就给兆潭打了电话。”
两个人看上去都很疲惫。
常时问:“没睡好?”
周之耘不知道该怎么答,迟疑着没作声。
常时余光扫了一眼床,“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