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黎和阎君聿都知道,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暗中作怪,想要掐住天魔宫的脖子。而且这只手很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只是一直深深隐藏了起来,甚至现在露出尖锐的利爪也是为了引蛇出动。
“天魔宫屹立这么多年,没理由会在我沐九黎的手中败落!”只要那爪子敢伸到她的面前,她不介意让它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挫骨扬灰”!
“九黎。我最近可能会离开去几处分坛巡视,你自己要小心。”阎君聿走近她,眼神也跟着柔和起来,伸手就要去握她的……
然而没等他碰触到她的手,窗外突然寒光一闪,一柄三寸长短的匕从二人之间穿过,直直钉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就在匕出现的前一瞬,阎君聿倒退了一步,不然如今死钉在墙上的匕如今就把他的手扎个透心凉了。
“什么人!”他怒喝,右手并起两指,左右往指尖迅划过,一簇明亮火焰已经在他指上跳跃起来。
不过回答他的是一柄直刺过来的长剑。凌厉的剑势夹带着开山辟谷般的气势挤到二人之间,硬生生将阎君聿与沐九黎的距离拉到数米之远。
阎君聿为了躲开剑气,不得已才连退好几步,最后阎魔指“乒”地一声弹到剑身,才算是止住了来人的攻势。而此时他也看清袭击他的是谁了。
“南昊夜!”他咬牙。
南昊夜看了眼剑身上已经变黑的一块,才抬头看向他:“魔尊半夜来访,南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沐九黎“噗嗤”笑了出来。自己妾室的寝室大晚上被个男人闯进,竟然还说没有远迎什么的,她怎么以前不知道他还是个这么有趣的人?
按照戏本子里唱的,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狠狠甩那个与男人私会的女人一耳光,再把两个狗男女砍成十八块才对吧?
阎君聿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在讽刺自己,手上阎魔指狠辣地朝对方双眼戳去。
这也是和魔门弟子战斗最头疼的地方,他们才不管什么阴险不阴险,哪里造成的伤害大他们就往哪打。生死之战的时候还讲道义,那不是傻瓜就是虚伪的正道人士。
沐九黎的眼神暗了暗却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就那么笑得没心没肺地看两人在她的寝室之内动起手来。
对于阎君聿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可南昊夜的话,她则是第一次见他动手。在阎君聿刻意收集给她的资料里,只说这位世子师从某位神秘人物,但究竟是谁就连王府里的人都没几个人知道。
这种情况很奇怪。按理说能成为世子的师父肯定不会是混吃混喝之辈,否则武将出身的南王爷自己教导就足够了,又怎么还可能去拜了别人去写功夫。而有一个厉害的师父又怎么会不愿意说出来呢?
除非那个人是什么不能出现在世人眼中的人,比如罪恶满盈的逃犯之类。不然就有很大可能是真正隐居起来,不愿露面的绝世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