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结婚啊?”
朱红梅催促道,心里有些不快了:
“你可以起诉离婚,不用怕他们。你真的跟他们搞,朱启松不一定能拿你怎么样。”
叶峰说着自己的理由:
“我们都是受传统思想影响的人,做出今天这样的出格之举,已属大逆不道了。”
“什么出格之举?”梅不认识似地看着她,“你的思想也太陈旧了吧?我发觉你是个思想有矛盾的人。”
“你行动上做得出来,思想却不开通。”
叶峰也以不认识的目光打量着她:
“人是生活在俗世而不是真空里的,怎么能脱离实际而无所顾忌?”
他给朱红梅说了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朱红梅听后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有些幽默出声:
“怪不得当年这个黄毛小子,现在成了一个副局长,能又一个美女搂在怀里,还弄得她神魂颠倒,咯咯咯。”
她禁不住仰天大笑,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一般在江面上回荡。
“你这个黄毛丫头,看我不整服你。”
叶峰抱住她一阵狂吻,朱红梅又像小猫一样驯顺伏在他怀里不动了。
说说亲亲,很快就到了太阳下山时分。
他们都感到饿了,站起来走上堤岸,到车子里去拿吃的。
然后在芦苇丛里找了块干净的空地,朱红梅将一块带来的塑料薄膜铺在地上,坐上去。
朱红梅在他的旁边坐下来,把吃的东西从包里一个个拿出来,放在前面,与他一起吃起来。
她买了两只鸡腿,四个酱煨蛋和口条猪肝等几个熟食,还买了一瓶啤酒,一罐椰奶,一卷面包。
朱红梅真是细心的,连一次性的筷子和餐巾纸都没有忘记带。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互相搛菜,非常亲热。
眼睛还不时地对视一下,把心头的蜜意注射给对方。
朱红梅几次将菜搛到叶峰的嘴里,比对孩子还亲昵。
吃了饭,他们站起来去旁边的芦苇丛里散步。
他们手拉着手在青嫩的芦苇丛里穿行,把芦苇弄得东倒西歪,簌簌作响。
朱红梅兴奋得不时格格娇笑,有时还蹲下来看着芦花,摘在手里玩。
叶峰闻着脚下的泥土味,和芦苇丛里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的湿气,心里生出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叶峰的兴致高涨起来,开始与朱红梅捉起迷藏来。
他突然转身,一阵急走,蹲在一丛密苇后边不出声。朱红梅开始不声不响找起来,可她尽管再小心,也有身子摩擦芦苇的声响发出来。
等她要走近来时,叶峰轻轻往旁边挪移开去。这样,朱红梅找来找去找不到,没有了耐心,轻声喊叫:“峰,你在哪?”
喊了一会,没有回音,朱红梅像小女孩一样急起来,带着哭腔喊道:
“峰,你快出来,我害怕。”
这样一喊,叶峰反而来了劲,藏在芦苇深处就是不肯出来。
朱红梅在海洋似的芦苇荡里钻来钻去,边喊边寻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