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錯一個等於沒有,選對一個附送一個。真磨到陳溫予沒脾氣了,你就看夏汐出不出手就完事了。
還是那句話:打蛇,打七寸啊!
「別欺負夏汐啊。」陳溫予這回第一次主動開口,卻是為夏汐鳴不平。
「我哪能欺負得了她啊。」鄒荔嘟囔著,又將手機從夏汐那兒拿給陳溫予:「這回不改了,我還是相信你。」
其餘人跟著有樣學樣。
這還是陳溫予頭一遭聽見這麼些人此起彼伏說著相信她。奇有,無奈也有,更有幾分啼笑皆非。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若是想從她這裡曲線救國,靠挾制她好拿捏夏汐的話,那還是少做打算。
到了中午,距離第一節課前的十分鐘,班主任果真又來了。這回她來時還帶了個黑色垃圾袋,兩手背在身後,眯眼笑著在底下桌位間來回踱步。
踱了幾個來回,班主任心裡先有底了,明白今兒個自己估摸著是不會有什麼收貨了。
知道註定沒收貨那還較什麼真啊?
班主任看著查得嚴格,深究下去全是應付事的假把式。空著袋子來,又空著袋子走,班主任無視這群人嘚瑟的小樣,聽她們還好意思在底下笑嘻嘻叫著冤枉時,樂了:「非逼我把實際情況都抖落出來啊?」
「那哪能啊。」同學們嘿嘿笑著:「帶沒帶的,以後不帶了唄。」
「你們最好是。」班主任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朝著陳溫予那桌投去一眼,陳溫予比她那同桌要稍微藏不住事點,小幅度地低了低頭。
懂了,拜託的是溫予。
這群人倒是知道柿子挑軟的捏。
「都大姑娘大小伙兒的了,最好說話算話。」也快上課了,班主任收拾好傢夥什,最後交待:「我也不管你們找的誰,想的什麼方法,就一點,一人做事一人當哈,少朝令夕改的為難人家。」
「那哪能啊。」同學們還是笑:「咱就樂意學,不樂意玩那玩意兒。」
「德行。」班主任笑啐。
等到她離開,鄒荔轉過身來,納悶:「我咋覺得,阿班知道點啥呢?」
陳溫予比她感受更直觀,剛剛她可都快和班主任眼神對上了。
「知不知道的,班主任不也沒說什麼嘛?」夏汐道。
這回是陳溫予載的夏汐,夏汐回憶起自行車起步時,自己鬼使神差回頭看的那一眼,她遠遠瞧見了班主任從教學樓出來,注意到兩人後,像是在盯著自己背著的書包看。
又不是放學的點,背包幹嘛呢?
在場的心裡明鏡似的。
班主任沒上前來打招呼,也沒來搞明知故問的那一套,那就是要輕拿輕放的意思。
「也是。」鄒荔回過味來:「哎,你們別說,鬧這麼一通,多少人偷偷慶幸呢,班裡的氣氛都活躍不少,不像剛到教室那會兒,活氣里混著死氣的。」
打一棒給個甜棗,班長的目標從一開始,應該就只是希望大伙兒收心。
夏汐心裡如上想著,接著鄒荔的話頭往下講:「人也團結不少,不過如果不是報團欺下瞞上,我估計阿班會更高興。」
「那沒辦法,就這個樣,說到底阿班還是看最終成績。」鄒荔誒一聲,轉回去,拿起書擺起假模假式:「我這就連夜把書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