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站出来单膝跪地,镇静道:“陛下,微臣有一法子。”
崇武帝冷静下来道:“哦!小七有什么站起来坐在这边来,说来朕听听。”
宁夏听话的站起身,看着大晟朝最尊贵的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走到祁钰身边的椅子坐下,开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然咱们没有证据证明是谁有通敌叛国之嫌,但咱们可以将那些北狄人处置了,快马加鞭送到北疆军营并下令将这几人挂在城楼上,震慑北狄。”宁夏说到这里就止住了话头。
崇武帝和祁钰也明白了宁夏的用意,宁夏此举,一可以敲打张达明,他驻守北疆,晟京城出现了大量北狄人刺杀当今陛下,他就是失职,也可以判定他有通敌叛国之嫌。
其次将那些北狄人高挂城楼上,能震慑北狄,让他们知道大晟不是那么容易能侵犯的。
再者,京中的暗鬼见到此番崇武帝雷厉风行的动作,也会安静一段时日不搞事。
崇武帝对宁夏的提议很是满意,当下就吩咐了徐振林亲自带人去解决那些北狄人,并拟了一道圣旨着人快马加鞭连着北狄人的尸体带圣旨送往了北疆军营。
崇武帝慈爱的看着宁夏感叹道:“小七呀,按理说这次你救驾有功,朕应该给你加官进爵才是,只是你才上任一月有余,若此时朕再提给你升官,恐朝中大臣心生不满呀!”
宁夏知道崇武帝的为难,自己如果不是想替原主报了他爹的仇,其实她也不稀罕当官的,做个女子与家人过着安宁的日子多好,便带着满脸我理解的样子说道:“陛下放心,保护圣驾本就是小七职责所在,谈不上嘉奖。只是如果陛下当真要嘉奖小七,那小七可以为家中姐姐还有祖母和娘讨个恩典吗?”
其实宁夏是想求个免死金牌的,只是如果自己提了,怕会引起崇武帝怀疑,所以只能折中抬高家中女眷的地位了。
崇武帝见宁夏总是为家人考虑,不由好奇宁夏说的恩典是什么?问道:“哦!小七想讨个什么恩典?”
宁夏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臣的爹在臣还未出生就战死了,祖母和娘空守着将军府这么多年,都还是白身,连个诰命都没有,当年若是我爹没有战死,臣的祖母和娘这些年也不用这么苦,在这晟京城有多少豪门贵妇,世家大族的宗妇看不起臣的祖母和娘臣心知肚明。”说完宁夏又顿了顿,接着道:“还有臣的二姐、四姐和五姐,现在分别与工部侍郎嫡次子秦礼、吏部侍郎的庶出第三子赵安和鸿胪寺卿家的庶子向北定了亲,臣想求陛下为他们赐婚,他们三人中有两个是庶子,自古嫡庶有别,我们宁家不在乎别人的身份地位,但我宁家姑娘嫁过去不能受委屈,所以臣想求陛下为三位姐姐赐婚,这样有了陛下的旨意,就算嫡母有意刁难臣的姐姐,也要掂量一下她们能不能承受得起违抗圣意的罪责。”
崇武帝看着宁夏凡事都能为家中姐姐考虑周全,他自己也有女儿,他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被人用嫡庶之别欺压,便欣然同意了,并表示后日上朝会颁圣旨下去,让这三户人家做好准备迎接圣旨赐婚的儿媳妇。
崇武帝一上午跑马围猎,遇到大老虎,后面又遭遇刺客一波接一波的刺杀,也有些累了,便让祁钰和宁夏回去休息。
祁钰知道宁夏今日也累了,便与宁夏分开回了各自休息的院子,宁夏回到自己的住处,现院子里安静如鸡,只看到宁安乖巧的坐在门槛上等着自己,便快步走过去,问道:“宁安,老夫人和夫人小姐们哪去了?”
宁安听到公子的声音赶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回道:“公子,老夫人带着夫人和小姐去隔壁看姜大人和姑爷了,奴才刚刚看您回了行宫就给您准备了热水,您先洗漱换身赶紧衣服再过去看姜大人和姑爷吧!”
宁夏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沾染了不少血,便进屋快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朝着隔壁姜家人住的院子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姜越州和姜睿在处理伤口,姜越州一直吱哇乱叫喊着“好疼,你轻着点呀!”姜老夫人和姜夫人也是收纳帕子,一副欲言又止又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紧紧盯着姜越州,还是姜豫州一句“行了,闭嘴吧你!”止住了姜越州的聒噪。
姜睿倒是淡定得很,一声不吭任由太医清洗伤口,她他在悬崖边与人对打时伤口上沾了不少石子,不清洗干净皮肉恐会溃烂。
姜睿看到宁夏走进来,便开口询问道:“小七,此事可有头绪?”
宁夏摇摇头,走到姜越州身边,查看了一下这父子俩的伤势,再看姜越州的精神状态,显然也没什么问题,便放下了心。
傅氏和宋氏握着宁夏的手,二人到现在手都还在抖个不停,傅氏哽咽着声音问道:“夏儿,你有没有受伤?”宋氏更是红着眼眶不出声音,天知道,当御林军把越州送回来,他们得知有刺客,二人简直被吓破了胆,生怕宁夏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