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公主带着侍女坐在皇后娘娘身边,周边都是为大晟获胜的欢呼声,顿觉面上无光,心中暗骂一群废物。但还是不得不强撑笑意,握紧拳头咬牙,皮笑肉不笑的给皇后娘娘道喜:“娘娘,你们大晟不愧是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呀!”
皇后娘娘笑着回道:“不过是随意切磋,算不得什么的。”
铃兰公主被皇后一番敷衍,也不说话了。只能跟在皇后娘娘身后一起前往凤仪宫等待开宴。
祁钰跟父皇告假一会儿,带着宁夏回了东宫,想给他看看伤。
一进入寝殿,祁钰就让宁夏脱了衣服,想给他抹药。结果就看到宁夏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祁钰问道:“怎么了?不是让你脱衣服,我给你抹些药膏吗,现在不涂药,等明日一早就起不来床了。”
宁夏忍着痛,说道:“我无大碍,你先出去,我自己抹药就行了。”
祁钰见宁夏就是不脱衣服,一着急就上手去拽宁夏的腰带,还说着:“伤在了肩膀和后背,你怎么自己抹药?”
宁夏怕暴露身份,那可是欺君之罪,现在府中姐妹好不容易过上幸福的生活,自己不能出半点差错,眼下更不能让祁钰脱了自己的衣衫,为了赶走祁钰,宁夏故意装作很冷静的问:“殿下为何这么关心我,还要亲自帮我抹药,您不会是断袖了,喜欢我吧!我看你平日里身边不是太监就是侍卫,一只母蚊子都不能靠近。”
说着,宁夏还假装抱着身子,一副‘我是正经人’的样子还不忘补刀:“殿下,我可是我爹的独子,我将来可是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
此时的宁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跟祁钰随口说过,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娶妻一事。
但被宁夏无意戳破心思的祁钰,没有想到这茬,只是听他说他没有这种心思,心中疼痛不已,祁钰将掌心的药膏放在桌上,忍着心痛,紧绷着嗓子道:“药在这里,你自己擦吧!”
祁钰转身时眼眶都红了,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对一个人动了心思,却不是自己能动的人,爱上不该爱的人这是何其悲凉,虽然他知道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只是他忘不了,也放不下。
宁夏看着祁钰明显有些踉跄的步伐,背影里都透着股悲凉,心中突然涌上一丝不舍,她怔了怔,这才明白,被她说中了,喊住祁钰:“殿下,你是真心的吗?”
祁钰顿了顿身子,站着背对着宁夏,深吸了口才转过身眼含深情看着宁夏,嘶哑着声音问:“是,你会怎样?会厌恶我吗?”
宁夏看着祁钰通红的眼眶,有些明显的泪意,神情严肃的问道:“殿下,如果我犯了欺君之罪,您还会喜欢我,护着我宁家吗?”
祁钰不明白,刚刚还在说自己心悦他,他会不会厌恶自己,怎么会说起他犯了欺君之罪,而且他从小就在自己的监视中长大,哪里有机会犯下欺君之罪。
祁钰便问道:“什么欺君之罪?”
宁夏执拗的想知道答案,她从未被人珍视过,从前在现代,她每天都在忙着赚钱,帮着院长妈妈供养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同学之间都记不得几个人的名字,后来参加工作,每日都是忙着业绩、应酬,偶尔遇到想揩油的合作方,也被自己巧妙的避开了。
来到这里,自从认识了祁钰,他可以说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异性,自己母胎单身了这么多年,有祁钰这么优秀,长相英俊的男子,对自己又好的没话说,要说自己没有心动过,那都是在自欺欺人。
宁夏再次问道:“如果我犯了欺君之罪你待如何?”
祁钰看宁夏这么执着,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自己没有关注到的地方,但只要他不是通敌叛国,残害忠良,他都能保住他,恰好前面两样,他很清楚宁夏不可能会做那样丧尽天良的事。
毫不犹豫的回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不是通敌叛国残害忠良,我都可以保住你和宁家一众人,当然也包括宁家的姻亲。”
宁夏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又睁开,她决定坦白,于是给祁钰倒了杯茶水,又走到门边,打开门四下看了一下,又把门关上,走到祁钰身边跪下。
祁钰看着宁夏一系列动作,被搞得人都有些懵,直到宁夏跪在自己身前,他才反应过来,就要上手扶起宁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地上凉你身上还有伤呢。”
宁夏压下祁钰扶着自己手臂的手,眼神坚定的跪着道:“殿下,听我说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