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理的小女友只看到自己的“大叔级男友”与人族待在一处,而且那些人中有的人很奇怪,他们身上似乎有种野兽的威压,让它很害怕。
继而,它更看到“大叔”竟被人族抱在怀里,还对着月亮做奇奇怪怪的动作。
那些带有危险的野兽威压的人竟变成黑色的狐狸与黄鼠狼,还有那个雌性人族变成了雪白的刺猬。
这一切,几乎让它小小的脑仁无法想明白,更无法接受,它惊恐地后退、再后退——它要回家,它要找妈妈!
天哪!大叔是妖怪!
更让它心寒的是,大叔对它的恐惧不理不睬,只一味追求它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甜言蜜语哪?山盟海誓哪?
怪不得妈妈总说:找伴侣要找年龄相仿、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一定要擦亮眼睛,要保护好自己!
妈妈说得都对,是她错了!
骆毅已经习惯沐浴帝流浆,李蔚珏设计的梯子,还有鲍魁找好的角度,能让她安安稳稳坐着,不用再把自己搞成奇形怪状的姿势。
所以骆毅很惬意地坐在梯子上,认真啃手里的猪肉脯。
鲍魁和李蔚珏干脆打起了瞌睡。
其余人都变回原形呼吸吐纳。
小黑鼠全神贯注试探对帝流浆的承受力。
谁也没注意到何理的小女友跑了,唯有菜花蛇。
它看见了,但没吱声。
它可是来“沾光”的,不好出声打断大家的吸收,万一大家恼了,赶走它、或是弄死它可怎么办?它还小呢!。
没有修炼资质的兽族与人族一样,并不能看到帝流浆,也没有承受力,年轻的雌性河狸就这样跑了。
当何理吸收完帝流浆,准备去听取小女友对他能分享这等好机会的感谢时,吃惊而沮丧的发现,他,失恋了!
果真,老天爷打开一扇门,就给关闭一扇窗;修炼若得意,情场便失意。
“好了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李蔚珏安慰。
相识这么久,这可能是何理第一次得到李蔚珏的安慰,但他心里一点也不好受:“不是什么事都能轻易过去的。”
哎哟,这个话题可就深了。
李蔚珏又没失恋,自然不晓得失恋的滋味,所以能说出的安慰之语,都显得轻飘飘,甚至有些风凉话的嫌疑。
();() 倒是鲍魁以他五十多年的人生阅历说了句:“但最后还是会过去。”
李蔚珏和骆毅品味这句话,颇觉有道理,谁知何理回敬了句:“你又没追求过姑娘!”
“噗嗤!”李蔚珏乐了。
“哎哟!”何理抱头鼠窜,黄酉穷追猛打。
一个颇带有哲学意味的话题就这样被何理他们笑闹过去,他们能过得去,有的人却不能。
因为“一切都会过去”还有个双胞胎问题——何时是个头?
代晓初眼睛望着墙角正在结网的蜘蛛,脑中不停盘旋一个问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短短七天,她经历了三次被挑选,然后被剩下,再然后是被毒打。
年底是最好买卖人口的时候。
穷人过不下去了会卖人,富人想过年乐呵便会买人;而过年,正是穷人抬不上价、富人出得起价的好时候,人贩子可以大赚一笔。
但偏偏代晓初这个死丫头,总是有能耐把自己变成“货底子”,砸在人贩子手里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