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世子阿兄的儒雅,也帶著三兄的粗糲??x?,頗有一種儒將的風采。
他這是想扶她起來?
人還怪好嘞。
李青芝傻傻地想著,未加思索便將手放了上去。
小娘子的手纖細柔嫩,似玉似雪,這樣輕飄飄地一放,如彩蝶振翅落於其上,分量極輕,但卻極癢,順著掌心的紋路一直延伸到心口,帶起一陣顫慄。
范凌眸底翻江倒海一般,掌心仿佛不是美人柔荑,而是剛烤出來的山芋,被他匆匆甩開了。
「你這小娘子莫非真是睡傻了?我在朝你要我的腰牌,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頗有些氣急敗壞地,范凌擺出一副驚怒之容,用來藏匿他面容之下的不知所措。
聞言,李青芝麵皮上迅升起一片火辣辣的感覺,窘迫地不知如何是好。
「對不住,我還以為……」
想解釋,但話一到嘴邊發覺更難以啟齒。
本就已經夠丟人了,李青芝不想再丟一遍。
好在范凌也沒有計較這事,只將那隻被她碰過的右手背在身後,換了左手來要腰牌。
李青芝這回哪敢耽擱,連忙將小心捂在胸口的銅質令牌當著主人的面掏了出來,將之飛快地遞了出去……
范凌將少女這一番動作收入眼底,一言難盡。
李青芝不知他在想什麼,若是知道了也定會大大方方的解釋一番。
這令牌不僅是自己的依仗,也是對方的縣尉腰牌,是極寶貴的東西,她自然要好好保存。
放在胸口衣襟中,是李青芝認為目前最穩妥的地方。
腰牌為銅質,本該是冰涼的,但范凌觸手卻是一片溫熱。
那是少女的體溫熨燙的。
想到這,范凌目光閃爍,不自覺摩挲了幾下那腰牌。
「隨我回去吧。」
范凌不動聲色地將腰牌掛在腰間,對著還尚在羞窘不安中的少女道。
李青芝聽這話自然喜不自勝,忙站起來,一副任君差遣的模樣。
不用再顛沛流離,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李青芝已然十分滿足了。
掀開帘子,行到外間,胡娘子做著果子,看見兩人一前一後出來,笑語道:「范郎君和葉小娘子要走了,不留下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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