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柘君一听到涵素晴这名字心头颤了颤,张目结舌的瞄向跟自己同样狼狈的老祖身上,仿佛在问:这女子是怎么知道的?
墨家老祖老祖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他要是知道的话都可以当天道了,那件事生之时这姑娘恐怕都还没出生呢!
墨禹州将他们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心也彻底入了深潭,小师妹会做梦这个秘密只有师父还有他们这些人知道,正常人一般是想都想不到的。
如果说这次小师妹梦到的是关于他母亲的梦,那她所指的人恐怕是没得跑了。
墨柘君还想装傻充愣:“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顾锦书凝视他这比城墙还厚的脸,缓缓开口:“不应该啊,墨柘君,你可是全程参与哦,怎么会不知道你第一位妻子是怎么惨死的呢?”
墨柘君慌乱中锁定墨禹州的位置,莫名的责备他:“墨禹州,家丑不可外扬,她作为一个外人,你把什么事情都跟她说,你就不怕她背后背刺你吗?你有没有点脑子!”
顾锦书心里暗骂一声蠢货。
墨禹州心里所想也跟顾锦书想的差不多,目光如炬看着他看重名利的父亲:“墨柘君,我劝你在我还有耐心之际把我母亲死因交代清楚。”
墨柘君还想死撑,倔强的抬起额头,一成不变的还是不断的责备:“你让我说什么?你母亲怎么死的我没跟你说过?你还问是什么意思?怎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肯信你家父?!”
墨柘君眼前一花,转眼脸被一脚踹,昕菀尖锐的声音在暗牢里格外刺耳:“你个畜生!你还敢对你父亲动手了?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啪!”顾锦书在昕菀分神时已经到她面前给她最实在的一耳光了。
“你又是个什么玩意,敢骂我二师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把你嘴缝上!”
昕菀被这一巴掌打的头晕目眩,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墨禹州什么都没说的拉过顾锦书打昕菀的那只手,掌开手心,轻轻吹了几口气:“我没事的小师妹,倒是你,手都打红了,疼的也是你自己。”
顾锦书立马反驳回去:“怎么会没事,虽然都是墨家人,可很明显他们跟你不是一条心,这哪是家人,分明更像上辈子的仇家。”
墨禹州没曾想小师妹情绪比自己还激动,明明这事跟她没关系,她其实可以不管的。
顾锦书小脸上还有些气愤:“而且二师兄哪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什么狗东西,什么畜生,什么有娘生没娘养,哪一点跟你挨边?我就是看不惯,二师兄这么好的人,凭什么要受他们侮辱?”
墨禹州不自知眼底化成一滩春水,不素平日里的冰冷,鼻头泛酸,他早已适应处处被说是没心的孩子,因为光看他生人勿近的模样,就让人退避三舍,哪有人会为他出气,甚至还夸他是这么好的人?
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回复顾锦书的话,本能握紧顾锦书的手,反复给她按摩手心。
墨柘君本来就被锁住后就行动不便,根本没法去查看自己心爱女人的受伤情况,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这是公报私仇,我要上报给执法堂!”
墨禹州感动的心情被迫收起来,冷眼望过去:“墨柘君,你真不配当我的父亲,你自己都觉得这事是我告诉她的,那就说明这事存在,也证明了你在我小时候说的话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