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也炸了,一直以来,他虽奈何不得许舒,却始终用上位者的视角,俯视许舒。
他万没想到,许舒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他名姓。
“谷春不过是个名号,凡站有哪条纪律,不让称呼上官名字的。”
许舒拼着打破体制内的潜规则,也绝不给谷春再留半点颜面。
“你,你……”
谷春气得脸色青,忽地,仰天长笑,“明摆着告诉你,老子就是来抢功的。
你不是封妖了么,没向站里缴令,就没走完这最后一道程序。
老子今天就当着你的面,夺了你的功。”
许舒强压着心头怒火,继续引逗谷春,“就凭你?
拿什么诛妖?不就靠个蒋经权么,他一介凡夫俗子,想杀神秘妖,做梦!”
谷春笑声越猖狂,“你懂几个问题,此番老子请动站里的一流法器三焰剑,专克木植妖类。
你既已完成封妖,当知那神秘妖和蒋经权的关系。
旁人出手,奈何不得神秘妖,换蒋经权出手,嘿嘿……
哈哈,姓许的,你注定一辈子被老子踩在脚下……”
谷春笑声未落,许舒如一阵疾风冲了出去。
蒋妩的本事,许舒不担心。
三焰剑是诛杀木植妖物的利器,但握在一个凡人手里,想近蒋妩的身都难。
可下手之人是蒋经权,蒋妩的玉郎哥哥。
通过和蒋妩的交谈,许舒深知蒋妩对蒋经权的感情。
这世上最残酷的,莫过于来自亲人的背刺。
也许,蒋妩不止把蒋经权当作亲人。
“跟上。”
谷春敏锐地意识到许舒会有动作。
才奔下楼,惊诧的现,许舒竟钻进了公羊车,哐嗤一下,打着了火。
“谁踏马不拔车钥匙。”
谷春大吼。
“谷队,一直都是您开的车。”
陈衍宗沉声道。
“还不踏马地拦下他,翻了天了。”
谷春怒吼声中,公羊车在门口一个漂亮地漂移,调转了车头。
蹭地一下,蹿了出去。
轮胎在地上擦出一条厚重的黑线,心疼得谷春直龇牙。
陈衍宗才攀上车顶,谷春厉声吼道,“小心些,别踏马伤老子的车。”
喝声未落,他也弹射出去。
到底是外家宗师的修为,公羊车尚在起步加阶段,谷春一个冲刺便追了上去。
身形一晃,便上到车顶。
他冷冷站在车顶上,双脚宛若吸盘一般,牢牢粘在在车上。
任凭许舒如何加,车身在碎石子路上如何颠簸,也甩不动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