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盛情难却,只能喝了两杯。
到了第三杯,周奕泽打了个响指,叫侍应生来给她换了白开水。桑柔看看他,只觉得他变了个性子。
吃完饭,大家还要在夜总会唱歌,谭总怂恿周奕泽和桑柔唱一曲。
周奕泽笑而不语,按往常他坐在那里谁叫得动他。这会儿他倒是主动站起来拥着桑柔的肩来了一对唱《花好月圆夜》。
周奕泽的嗓音很好,在学校的时候就自己组了个乐队,那时每逢他们的演出桑柔都会去捧场。
如今,他一双桃花眼含情看着她,唱着情歌。谁也经不起他深情一望,桑柔不由地低下头小声哼唱着,感觉往事不可追忆。
谁知道这时门“砰”地开了,华雨洋一身的香奈尔套装,珠光宝气地走了进来。
她抢过桑柔的话筒开口就接了下一句。
谭总站起来想要过去说话,桑柔赶紧扯扯他的衣角。
不过周奕泽关了话筒,一言不地坐了下来,华雨洋一时尴尬地站在那里。
谭总打着哈哈地说:“周总,我们还是干一杯再接着唱。”
周奕泽翘起长腿,看不出情绪。华雨洋一屁股坐在周奕泽身边。
谭总心想,那是正主来了吗?于是,又讨好地给华雨洋满上一杯。
包厢沙上坐满了一圈的人,没有空位置,桑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了一下,她拿起包包,直接走了出去。
她站在丽都的门口,夜里的风有些冷,她紧了紧衣襟。周围都是进进出出说笑的客人,显得她有些清冷。
她踱步到隔壁的市,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然后站在街边看着璀璨的车河,点了一根抽了一口,被呛得咳起来。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周奕泽来信息,叫她自己打的回去。
回到家,诺大的别墅也是冷冷清清,没有烟火气。
她拿出那本结婚证,看着上面的厉明修坐得板正,眉目冷峻,而她一脸的尴尬,手无措地抓着拳头。桑柔笑了一下,一颗泪划过脸庞。
不过接下来就是父亲做手术的日子,忙了一阵。手术很顺利,取保就医后就让父亲住在出租房里,请了一个护工,当然用的都是厉明修的钱。
有时候她住在出租房陪父亲,有时候回别墅住。后来耐不住寂寞,干脆就搬回出租房里照顾父亲,还和父亲过了四年来的第一个春节。
冬去春来,姹紫嫣红,三个月过去,桑柔换上了春装。期间,厉明修并没有信息,打电话给黎琛基本上是关机,偶尔有一两条短信,说厉明修平安,勿念。
厉明修也是凉薄,平安的话总该个短信说一声吧,犯不着借别人的口。不过说了就不是厉明修了,这么一想桑柔也就原谅他了。
准备下班的时候,华雨洋来到她的办公室,把一张请柬放在她手里。
“周六,我和周奕泽订婚,你一定要过来。”华雨洋露出胜利的微笑。
桑柔收拾了一下桌面,语带轻松:“恭喜!”
华雨洋讥讽说:“怎么?没有要死要活?以后你多看周奕泽一眼你都是错的。”
桑柔站了起来,侧着头微笑说:“天下不是只有周奕泽一个男人。”
说完,转身就走,华雨洋拉住她:“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过是犯人的女儿,周奕泽你连想都不要想。”
“华小姐对自己是多没信心,刚订婚就来警告我这个犯人的女儿,也太拉低自己身份了吧。”
华雨洋被噎的说不出话,要不是周奕泽的爷爷拿继承的事来施压,周奕泽根本不想订婚,华雨洋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