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一件一件的确认。
思及此,将绣到一半的荷包放进了抽屉里,起身,走出绣房。
正准备给她打电话,就看到提着箱子的时青。
她扬唇喊了一声:“时青。”
时青看向她,快步走了过来。
刚靠近,顾北笙就闻到一股淡淡刺鼻的味道,掩住了口鼻,皱眉:“你去哪儿了?身上这是什么味儿?”
时青看着她满脸嫌弃的样子,有些欲哭无泪,咳了一声,这才说:“楼盘刚拆了钢架,在装修,我上去看了一下进度,蹭到了水泥,味儿有些大。”
顾北笙点了点头,随后蹙起了眉:“以后这种事,让手里的人去监督就好,你要陪在傅西洲身边,时时刻刻,知道吗?”
时青难过极了。
他也想去。
可是这话得跟傅爷说。
现在他在傅爷面前是大气不敢出,更别说忤逆他了。
这一次只是去贴了一天的瓷砖。
下一次,可能是一个星期,甚至于一栋楼。
顾北笙见他为难的样子,说了一句:“回头我跟他说一下。”
时青感激涕零:“谢谢二少夫人,我一定会好好守在傅爷身边。”
再也不想去贴瓷砖了。
太难了。
腰酸背痛。
他还没谈恋爱,还没结婚,还没生孩子,要把腰这么重要的部位保护好才是。
“谢谢二少夫人。”
“傅爷呢?”
时青想起他之前打电话来时,说了让他回来见他。
思及此,回答道:“他应该在办公室。”
“好。”
顾北笙直接上二楼,去往他的书房。
书房半掩着,他应该在里面。
她抬起手,正要敲门。
忽然,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她抬起头,就撞进了傅西洲那双深邃如同宇宙星空的眼眸,里面的神色深不可测。
他淡淡的,身上的气息又冷又矜贵,挺拔而伟岸。
洁白的衬衣没有一丝褶皱,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口。
性感的喉结下,分明的锁骨尤为明显,被遮挡住一部分。
若隐若现,又欲又纯,给人一种十分禁欲的味道。
他眉宇微微挑了一下,骨子里有着几分不羁,强大的压迫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