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眸光微跳,瞬间挪回时青身上。
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挨得特别近。
近得她抬眼,就能看到时青炙热的眸底,仿佛压着千钧的情愫。
“我……”她的眸底为之发烫,急急忙忙的撤开视线:“你跟来恩特的过节,起因都是我,我只是礼貌的过问一下。”
哪怕现在的她,已经感受到了时青的爱意,却无法回应。
婚礼在即,也象征着父亲跟沃克的战斗,正式敲响。
儿女之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思及此,她调整着内心波动,复而抬眸,冷静而清醒。
“沃克下令,让我亲自过来接来恩特,既然他已经平安到达房间,我也该回去了。”
说罢,她似被盯上的猎物般,迅速逃离而去。
却不想,走了几步,身后的脚步也随紧着。
因为两人腿长的差异,让两人的状态十分迥异。
前面的她,像一只躲避大灰狼追捕的小白兔般,两只腿短短的,几乎都是小跑起来了。
身后的时青,靠着显著的身高优势,只需不紧不慢的跟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怎么拉都拉不开。
直到都走出了爵爷府,沈烟还是将身后的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
她拧起眉头,猛得转过身,双眼微瞪:“你跟着我干嘛?”
时青西装革履,身形板正,悠闲随意的姿态,更加从容淡定。
“我是你的贴身保镖,不跟着你,那要跟谁?”
沈烟眉间的印子更深:“你不是送来恩特,要帮忙看着他吗?”
“那是少夫人的任务,我的任务是看着你。”
闻言,沈烟胸腔轻振,心跳加快。
明明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种话,乍听起来,也像是在执行任务而已。
偏生,他那双乌黑沉碧的眸,盛满着细碎的星光,温柔而眷恋。
硬生生,将这句话,说出情话的味道。
莫非,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感受到耳尖发烫,生怕他看出来般,侧过身子,扒拉着耳边的长发,遮遮掩掩的:“来恩特现在木偶人一个,沃克也不会伤害我,我没有什么危险,不需要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