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祈祷着,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傅西洲迟疑片刻,似有些抵触:“以前妈妈不会问这些。”
妈妈几乎是不会问他的心中所想,不会主动问他这种问题,所以他有些不适应。
白惠也同样不适应,端放在膝盖上的手心,隐隐有了汗意。
毕竟站在她面前的傅西洲,是成年后的模样,不是真的小时候,举手投足间的压迫感,还是很强。
原本她只以为,她不会跟长大后的傅西洲相处。
这么聊两句,她都感觉,她连小时候的傅西洲,也很难相处。
她需要不停的做心理建设,来强迫自已变得温柔,不能显得太刻意的,主动的去亲近她的儿子。
“西洲,以前是妈妈对你的关心,不太够,刚刚我也见到了秦医生,也意识到了错误。”她往前缓缓倾着身子,眸光逐渐柔和,只是长年冷脸的习惯,让她的眼角看起来,还是带着几分冷意。
令人有些分辨不出,她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在伪装。
外面的秦淮川,轻嗤一声,笑:“白女士的演技可真有够烂的,认错的人,哪里这样的表情。”
虞初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帮老师解释:“因为老师从事工作的缘故,需要营造出严肃的外表,所以她平时就很少笑,今天这种程度,算是不太容易。”
“西洲是他的学生吗?”顾北笙转头,凌厉的狐狸眼里,总是卷着风刃般:“他是她的亲生儿子!”
虞初不再说话了。
房间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所以,算是妈妈拜托你,你可以告诉妈妈,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吗?”白惠专注的问道。
此时年龄段的傅西洲,心底并没有成年后的抗拒,对于妈妈的话,还是言听计从。
既然她主动问,他也会答。
“我知道妈妈需要我,保证着健康的身体,等到一定的年纪,我需要贡献出我的身体,给我哥哥。”傅西洲淡然的解释着,黑眸里的本就微弱的星光,一暗再暗:“为达到某种目地而存在的东西,就是工具。”
白惠喉咙骤然发紧,有种被道中心思后的心虚,手心的汗出了一大把,黏糊糊的感觉,像是一条湿漉漉的蛇,沿着她的心口在爬,异样的难受。
她伸手去伸几张纸巾,紧紧的攥在手心,可汗意未止。
外面。
本来还想为老师辩解什么的虞初,她其实并不知道,以前老师是如何对待二哥的。
而且她算是唯一一个,知道老师不是表面,那般冷血的人,所以才会一直帮她说话。
可是当她听到,才读三年纪的二哥,就已知道自已存在的意义,她真的很难接受这一点,只觉得心口绞痛不已,堵得发慌。
更别提深爱着二哥的顾北笙,是何等的气愤。
转眸一看,只见顾北笙那双平日锐气无双的眸,此时竟是一片的红,泛起的泪光,仿佛红海边缘卷起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