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轻启,冰冷的声线,犹如死神轻语:“南岸居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是你们先对我的家人动手,那就全部葬身,在南岸居的地基吧。”
话落,牢笼内的十人,心下一紧,分明嗅到阴冷空气中,夹带着的死亡气息。
“慢着。”时青朝着傅西洲走近了两步。
当初改建南岸居地下时,他也在场,陷阱牢笼处,能致人命的机关流程,他亦无比清楚。
只要傅西洲再动动手指,里面的一行人都得死地下。
只不过,时青不是太想见到血腥的画面,理智尚存的开口:“可以先问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搞清楚来龙去脉,跟派他们来的人先交涉,解决后患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南岸居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
说着,时青拿出,当初在学校地下泉抓到那波人的信物,正对着副官,大声问道:“这个东西是不是你们佣兵的信物?”
副官眯着眼睛,隔着一段距离,认真的看了几眼。
没等他回答说话,祁风也走了过来,看了眼信物,又看了眼副官他们,沉声道:“不是,信物不是他们的。”
时青这段时间,并没有怎么回南岸居,跟祁风的往来也不多,更不知道关于萧家人的那些事,只是安静的看着祁风,等着他的后文。
“我在地下泉碰到的那批外国人,手法凶狠,目地明确,甚至会残害无辜的师生,只为了夺走我的性命。”
说到这,祁风眸光阴冷的看向副官,虽然很不想为他们辩解,但还是实事求是:“但他们并没有那么没有人性,小师妹说得对,一开始他们好像并不想波及我们,相对来说,是温和派。”
“不是温和,是有原则。”副官接话而起。
顾北笙冷笑:“不是很清楚你嘴里的原则是什么?擅自闯进普通人的家里,迷昏无辜的人,刚刚还要开枪要我们命,这就是你说的原则?”
副官语塞,也无心辩解:“你们本可以置身事外,我也跟你们说过,这件事是我跟萧家人的恩怨,与你们无关,是你们硬插进来。”
“可你们要带走的人,是我们的家人,怎么会无关?!”顾北笙冷着脸质问着,心中极为不满。
忽然间,她想起重要的事来,转身看向傅西洲:“没时间跟他们在这耗着,要不把他们单独关起来,让阿獒一个个的去审问,总能撬出话来的。”
闻言,站在傅西洲旁边的狼,眼睛又亮了一圈,仿佛能听得懂人话般,朝着里面的佣兵,露出更凶狠的表情,好似要吃了他们般。
“问什么?”傅西洲垂眸看她,眼神温淡且有耐心。
顾北笙拧紧眉,声音沉了几分:“他们同行来的,不止十个人,还有几个人,我们一直没有见到,在进来的第一时间,把初儿带走了,我们要先问出初儿的下落,才能处理他们。”
提及此,她分明感受到,来自大师兄方位的寒意。
“别费功夫了。”副官洒脱的笑了笑,从掉入陷阱开始,他就没有怎么慌乱过,仿佛生死于他而言,只是吃饭般的小事:“佣兵团个个都是拔尖的精英,凭一只狼、一些折磨人的手段,想问出来东西,那你们未必也太不瞧不起我们,虞初已经被带走,不可能再被你们找到。”
祁风转身,沉眸如死海般看向傅西洲,语气空前的森冷:“不用问了,现在马上就处理掉他们,初儿我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