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有时候不能理解妈妈的想法,不管是跟叶先生相亲,还是跟傅先生结婚,其主要目地是为了凑齐她的手术费用。
只要能解决问题就好,但为什么妈妈还是这个态度?
甚至有的时候,妈妈就像是来找茬的,存心找她的不痛快。
她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一个人生病了,会变得这么可怕。
思及此,她默默的忍受着,离着不远不近的尴尬距离,抿了抿唇:“如果你想见的话,我会跟傅先生好好沟通的。”
尽量捡他方便的时候,麻烦他来医院一趟吧。
“你是聋了吗?我刚说的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吧,我说了!他不主动来是看不上我们,既然看不上,你又干嘛跟他结婚,带着我一起受气?”
歇斯底里的声音,像是那种大街上广场舞的音响,轰轰炸炸的音效,令人生理不适。
萧萧捏着衣角,一忍再忍:“妈,别生气了好不好,能动手术是好事,我们开心一点,等你病好了,我接你回家去住,给你做好吃的。”
“怎么开心?”妈妈盛怒不下:“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要跟别的男人跑了,我怎么开心?回家?回哪个家,你跟他谈结婚,连婚房都没提,你还想带我去住你那个又偏又小的公寓吗?两个人怎么住啊?”
萧萧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只觉得口干舌燥。
自己明明已经尽力去做得最好,却永远没办法让妈妈开心。
就在此时。
叩叩——
房门响了两声,不紧不慢。
萧萧却如同获救了般,迅速的开口:“应该是医生过来,准备谈动手术事宜,先不生气了,听听医生怎么说吧。”
妈妈不耐烦的撇过身,不再说话。
“进来吧。”萧萧朝着门口处出声,准备迎上去。
却不想,房门推开门,立在门口的男人,如同受众人膜拜的雕塑般,自带凌驾凡人的冷清感,墨色的长眸犹如一把冷剑,猝不及防的横在萧萧的跟前。
虽然跟傅擎钰相处了一天,但再次见到他,所带来的视觉冲击,丝毫没有减弱。
“傅……先生?”萧萧惊讶的唤出声。
闻言,床上的妈妈听到不是医生,诧异的转过头来,一眼看到贵如杂志里的精英男生,手里提着水果篮缓步过来。
就连篮子里的水果,都成了大家买不起的样子。
傅擎钰把水果篮放到柜子上,眸光扫过萧萧脸上,缓而沉:“床上的,是萧小姐的母亲吗?”
萧萧看向床上的妈妈,点了点头:“嗯。”
说着,她亦走向妈妈,指着傅擎钰介绍着:“妈,这位就是准备要结婚的傅先生,也是他帮忙交了手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