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姜归辛的教导从头到脚细细思量一番,也记得姜归辛最后语重深长千叮万嘱地说“有一点你必须记住!就算失败了,你也千万不要想着对南总行那些腌手段!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这“千万不要”在丁天麻脑子里回荡许久,他忍不住想:我能对南总行什么腌手段?
但说起来,丁天麻行腌手段由来已久、很有经验,但他一直都比较谨慎,不会对真正有权势的人下手比如南决明。
但现在他已成落水狗,竟然生出一腔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孤勇。
事实上,他对南决明也是积怨已久,虽然时时恭顺,但心里总怨恨南决明高高在上。
因此,在赴宴之前,他也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是顺着姜归辛教的,细细备好了说辞和演技。
第二便是姜归辛再三强调“千万不要”的……腌手段。
在此刻,他横下心来,决计豁出去了他已不再指望能从南决明那里得到什么怜悯和姑息,因此他选择了孤注一掷。
若他能成功,抓住南决明的把柄,那岂不是能反客为主,让南决明跟自己低头?
一想到素来高高在上的南决明要屈服于自己的威风,他心里简直比大热天时流大汗得饮冰可乐还爽歪歪美滋滋。
丁天麻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说:“既然是这样,我就以茶代酒,谢谢您给我的机会。”
说着,丁天麻便指示茶师来送茶。
这个茶师收了丁天麻的钱,乐意为他效劳,因此把丁天麻需要的茶泡好,并给丁天麻递了一个眼神。
丁天麻微微颔,深吸一口气,拿起泡好的茶,心跳好像也加快了一些。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但一想到对方是南决明,丁天麻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真是“烂人出烂招,沙雕大促销”。
“南总,这茶……请您品尝一下。”丁天麻小心翼翼地递上来。
南决明接过茶杯,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
丁天麻的眼神紧紧盯着南决明,脸上保持着微笑,但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别说是丁天麻了,就是姜归辛都开始紧张起来,背脊汗。
南决明倒是特别自在,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将茶杯抬到唇边,轻轻地品了一口。
在南决明的淡然表情面前,丁天麻的内心却在翻腾。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南决明,希望立即看到一点什么改变。
但南决明看起来依然淡然,只是和笑着和丁天麻淡淡说了一会儿的话,然后又显露出疲惫的样子。
丁天麻心中一紧,他对南决明的反应有些不确定,但他明白时间紧迫,药效即将作。他急切地想要为南决明制造一个相对隐蔽的环境。
于是,丁天麻忙说:“您是不是累了?我在这儿有个VIp套房,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歇一下。”
南决明微微侧了侧头,仿佛在思考丁天麻的提议,眼神透露出一丝困倦,然后缓缓点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丁天麻听到南决明的答应,心中一喜,但他的表情并未过于显露,仍旧保持着微笑和谦卑:“南总,请随我来。”
姜归辛马上跟着站起来,说:“我也一起吧。”
丁天麻转头一脸古怪地看着姜归辛。他还记得姜归辛警告过自己不许行腌手段,因此,丁天麻并不把姜归辛当自己人了。
但现在如果丁天麻阻拦姜归辛跟着,也显得奇怪。他沉吟一会儿,只好点头,又想着待会儿等药效作,就叫保镖把姜归辛捆起来算了。
三人沿着包厢的走廊前行,最终来到了VIp套房前。丁天麻推开门,恭敬地示意南决明和姜归辛进入。
套房内的装饰风格是现代与古典的结合,金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富丽堂皇的油画,映衬着奢华的沙和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