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乖。。。”,我颇用了点力道的将方冥舒的脑袋按进她在附近公寓的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我得赶着末班的地铁回家,明天还要赶设计。
临近中秋的夜晚,虽然白天的秋老虎热的够呛,可夜晚的风输送着沁凉,我在临近午夜的寂静道路奋力穿梭。
脚下已经麻木,脚后跟被磨的生疼,脚掌也疼的肿了起来,即使是这样,我还得三步并两步的跑着,时不时的看着手表,生怕错过了这座城市的最后一班地铁。
在地铁入站口的镜子中,此时的我油着一张脸,眼妆也早就花了,嘴唇的口红颜色也早被左蹭右蹭的差不多快没了。
直到地铁实时播报的电子屏上那最后的一行信息,我才将奔跑的脚步缓缓降下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我拍了拍胸脯,其实我很胆小,也很怕事,我觉得3o岁也就一个好处,在对事事洞若观火之后,知晓定律又轻易可破的真理,也就对某些濒临的情绪相对可控。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坐在站台一旁的凳子上俯身查看我被磨的不像样的脚后跟。我倒也不是第一次穿这双鞋,也不是从来没穿过高跟鞋,可偏偏,它今天就是变得出奇的磨脚。
墨色的站台玻璃上,此时映衬着我疲惫不堪的灵魂,以及那双疼到打哆嗦和纤细的双腿,合身的不对称衬衫长裙将我的文艺气息展露无疑,我看着我的容颜,想起了李燃承。
那个渣渣一样的男人,那个曾对我爱护过的男人,那个将我彻底揉碎的男人。
分手之后,李燃承的家人曾漏液来到我当时的住所门前破口大骂我,还扬言让我在那里混不下去,那孤独的下半年,我在每个夜里都会被当时的那种敲门声惊醒,所以,我才有了点灯入睡的习惯。
而李燃承,他就像我们后来的相处氛围里一样,没有声,更没有替我维护,哪怕是最后一句阻挡都没有。
而我,也没有再对李燃承分说任何,即使我觉得,他家人的那种作为在我这里只会显的更为粗陋。
为何,我们曾经对彼此都如此的爱惜,可这样的对待在一次次摩擦之后,就会完全变了样子呢,我不敢相信我的这段感情会是落在这样的终号之上。
“明日,我还得要把今日的草图赶出来。”
我被到站的地铁晃了晃神智,这样想到,一瘸一拐的进了车厢,落座,随即我又想到当初与李燃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李燃承对我似是而非的挑剔,那些我气急了说过的疯话,那些现下想想都大可不必做的往事。我们有所有情人之间生所有不愉快的事情,也有所有恋人之间的甜蜜瞬间。
那些唯有缘分的解词在这个瞬间出奇的吻合,就像当初我与李燃承情不自禁的吻着对方一样的毫无间隙。
我懒散的掏出手机,看到半月之前我老妈给我的最后一条简讯,自从我那次回家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再给我电话,也没有了往日里的聒噪,照理说,我应该得到轻松的,可是在这个零星人都没有的车厢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