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床头之上的甲壳闹钟在清晨准点响起,“怎么越是不求精准的越准到无边!”
我自棉被下穿出一只脚,去够床头吵闹不休的闹钟。
几次无果,恼羞成怒,我抄起头下的枕头抛了过去,不成想,这招每每都挺管用。
这两年,我有入睡艰难的症状,每夜点着床头那盏灯火,躺在床上打滚好一会儿,回回都是不知什么时间了才能眠于床尾。
有人说,夜半不眠,不是因为手机,就是因为心头有傻逼~
不知是因为这两者中的哪一个,或许是源于当初总是依偎在李燃丞的怀里入眠的习惯。
当初跟李燃承闹着要分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应该将他的衣服偷一件,穿在某布偶的身上,企图能够倚照习惯顺利入眠。
这个念头,让我想起了徐帆曾演的《眼泪尽情流》里有个桥段,就是年逾三十的马小霜因为没有丈夫陈志强的胳膊而无法入眠,找了几件衣服塞在了一条衣袖里当枕头的情形。
我感觉,我现在的痛苦跟她当时的没啥两样。
每每这个时候,就感觉自己的人生挺失败的。
爱了这么一场,消磨了这么一次,总感觉自己的丹田之气尽是被这样的情绪磋磨的不成气候。
独身的三十岁女人的日常,也分因境遇不同而所匹配的不等情形。
我,
尚天一,
今年3o岁,
人家说你明明是92的,今年才29,干嘛每次介绍自己的时候把自己说老一岁,我想请问,这一根手指头的事,有什么区别么。。。
无房无车无资产,更无高学历,连带着刚回的胜川的工作也是马马虎虎,不叫人所艳羡。
现实生活中的剧情,永远围绕着三纲五常,客观条件来衡量,这不,我顶着油头油脸正洗漱的时候,我老妈的电话就准时的打了过来。
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我这安装了监控,反正我打死是不信母女心连心这套说辞。
因为,我与李燃丞先斩后奏分的事,我妈半年后才知道。
我跟李燃丞7年前认识,5年后分开,我们的分离带着人性上的一些撕扯。
分开后,我还是选择在外地过了一年才回到胜川,看着床头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特殊的来电提醒,我的思绪果然在一秒集结。
“是老妈的电话,老妈来电话了,快丫~接电话呀!。。。。啊!。。。。卡!”
我把我老妈的彩铃设置成了她专属的属性特色,这让我在每一次接她电话之前都能调动我的情绪,拿出自己独处最好的状态来招呼她。
“喂,妈妈~”,我翻着白眼,嘴里甜甜的叫着。
“一一呀,这个周末回家一趟吧,你老爸部队里的橙子叔叔的表舅家的儿子刚好再找对象,嘻嘻。。。你刚好回来见见。”
我妈在电话那头笑的谄媚,每次一有这种事,她就想拿出女人的妩媚,整的像是她的第二春似的,语态柔和迎春的,似乎是想打动我低头同意。
“不去。”,我擦了嘴角的泡沫渍,带着清晨混杂着夙夜与蜜桃牙膏的口气,喷向手机屏幕,如果可以,如果早知道,如果是当面,我会不刷牙直接来恶心我妈。
相亲,在我这里的解读,跟我一早积攒了一夜的浊气比拟媲美,想当初,我跟李燃承就是在那样一个被自己主观安排的情景下,相亲认识的。
主动,求爱,然后,顺利,相爱。
可跌跌撞撞的这几年走来,我总结到,在那个时期,任何一个能够映入眼睑的男人,我都会全身心的投入去爱他。
毫不保留,毫无经验,毫无套路。
我知晓到了我这个年龄,大多的人在那样的氛围下都是奔着结果去的,而这个结果,不单单只是求一个你与他的结果,而是你现有身上的结果。
工作结果,资产结果,人际关系结果,收入成果,前感情结果,为自己预测未来的结果。
有因必果,可我这颗大树,实在一下子积不起这么多果实。
我主观意识里,不想再在这样的场景下去选择一个男人,或者被选择,以此来主动安排度过自己的余生,因为我觉得,这样的选择不具备意义。
明年的我一样可以遇到,后年亦是,前提,只要我愿意。
是的,只要我们愿意,怎么可能找不到主观意识下的那位,可惜,当下的他,并不具备冠以“伴侣”这样完美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