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食七八,我也总算是吃饱了,汪翼与斐祢也总算是搭上了话,错觉之后的我,眼光下感觉眼前的烛灯分外的刺目。
他们二人低声的话语,我倒是成了闲人一个,甚至,在斐祢与汪翼清浅的相视而笑后,我俨然成了这桌前烛光的背景板。
“额~”,我打了个嗝,心下敲定:“走了,你们好好聊。”
不等斐祢拦我,我就拿起了西装外套起身走了。
等到从温暖的大厦里出来,才现,外面的温度竟然是如此的低,冷风穿透空间透入我的鼻尖,心口,激荡在我的灵魂深处。
我想起有一次也是这样一个冬季,那是尚天一工作后第一次回胜川,也是我们第一次从校园出来后见面,她穿了一件深色的大衣,围着时兴的格子围巾,在我的前头走着,我手指头里藏着一个小的金属物件,想塞进她的口袋。
我一直知道,她很喜欢看小说,学校里的图书馆,几乎大部分的她都看过,那是一枚书签,是一枚梧桐叶,叶柄上,刻着她的名字。
可惜,我没有塞成功,在几次动作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我手抖,叶柄硬是生生的被我掐断了,我慌忙撤手,心似梗断,眉头不自觉的皱着看着我大衣外套下的红色手指。
“怎么了?”,尚天一察觉异样,转头问我,然后也就那样倒退着走着。
“没,没有。”,我看着她的脸,几经飞扬的长,面上淡若如水,然后她便转回去了。
我被断了叶柄的金属叶片在我的口袋里,烙的我生疼,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情致这种事,对于男人而言,只会是短暂且刹那的,我没有抓住它,甚至没有过多的释放,直到尚天一有了李燃承,我也就永远的埋藏,而感情,一经掩埋,在时间的催化下,也就变得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我隐了隐心性,看到昼晚的灯光随着我的身影而弧度转动,始终不变的,是那放射性的线条,直接,锐减。
或许时光改变了很多,但让我始终不变的,只是基于这份对待的理智,哪怕后悔的情绪如此的浓烈,但我依旧不会迟疑。
如若你我之间只是为了情感有所尝试,那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所以,现在你我之间的疏离,刚刚好。
不似昨日,却有明天,淡然的生活,淡然的情感,淡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