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眼前皺成一團的衣服,從正常的情況來說,應該是第一時間丟進洗衣機里去洗乾淨。
但如果這樣做,就會同時洗去衣服上的沐浴露的香味。
蒲遙知所在衣服上留下的最後一絲的氣味,便會隨著洗衣機的洗滌一同消失。
這件衣服,是恭沉手中唯一能承載著蒲遙知的味道的衣物。
要是他這麼做了,在易感期再次來臨之時,他所能夠回憶起蒲遙知的東西,能夠給他帶來一絲慰藉的物品,就再也不剩。
因此,只見不想失去衣服上沐浴露的味道的a1pha,蹲下身,將衣服仔細地疊好,放在了一旁。
接著,他拿起手機,準備給家政服務打電話,讓他們上門來將公寓給重打掃乾淨。
正要打去電話之時,大門口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恭沉循聲扭頭,朝著大門的方向望了過去。
「誰?」
恭沉聲音落下,站在門外的來人,心下頓時已經有了數,於是二話不說,立刻用鑰匙打開了門鎖,推門走了進來。
恭母徐步走進客廳,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見到母親,恭沉眼神一沉,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語氣也變得十分粗暴。
「來這裡有事嗎?」
恭母看著恭沉那完全不加掩飾的牴觸和反感神情,心下只覺得難受至極。
她心情苦澀,臉上勉強地撐起了一個笑容。
她走進客廳,無視了眼前的狼藉,找了個還算是能坐的位置,優雅地坐了下來。
接著,只聽她問:「你不想知道,這個玻璃瓶是從哪裡來的嗎?」
恭母話出,剛才還站在客廳,望著手中的玻璃瓶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的恭沉,瞬間便就有了答案。
「你放的。」
「是的。」
「從哪裡來的?」
「蒲遙知。」
聽到蒲遙知的名字,恭沉臉上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
「他什麼時候給你的?」
「他在哪?」
「這東西他是從哪兒來的?」
「beta不是沒有信息素嗎?」
恭沉的問題一連串的冒了出來。
但恭母直接將其無視。
因為這些不是重點。
真正的重點在另一處。
只聽恭母徐徐地說道:「現在我已經清楚了,你到底有多麼厭惡omega,所以我已經不再抱希望,看到你能和omega在一起了。
「現在,不管你是想要標記beta,還是a1pha,都行,隨你的意。」
「只要你能找到一個人,和你一起度過易感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