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法隐瞒。”
褐少年的语气里带着绝望与失落,声音平静的陈述道。
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语,伊斯特突然感觉自己的嗓子里面突然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胸口也开始闷了起来。
【你想哭?】
心底自称为他的神性面似乎对此很是困惑,以至于那回荡的心声都有了几分明显能听得出来的,尾音上挑的音调。
伊斯特抿了抿唇,沉默着,并未回答。
他只是缓缓将芬奇的袖口整理好,然后慢慢的放回到了地上。
【天街踏尽公卿骨……】
少年缓缓转头,看向身后残破不堪的演讲厅,与那隐隐在演讲厅残破的墙桓附近的那些一点一点被分解成粉色方块的,那些崩坏兽的尸体。
依次向下,他的视线还昏暗落到了地面上已然干涸的,大片大片深红色的液体,以及一些还没有收敛完毕的,肢体的碎片。
【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达到她预想中的那些效果。真遗憾啊……】
伊斯特的心声静静回荡,但不知为何的,这一次,那个神性面似乎并没有接茬,以至于在他的声音落下之后,少年的心底已然一片寂静。
这种寂静,他很熟悉。
因为在前世,他总是这么度日的。
像个……蜷缩在自己世界里的死小孩一样。
一边品尝着自己亲手酿造的,孤独与寂静的酒液,一边又一遍又一遍幻想着自己是一个不需要社交,便足以自给自足的,‘神’。
可在幻想的同时,他的心底也无比的清楚。
这种感觉是虚假的,是脆弱的,是绝不可实现的。
他是人,他无比确信。
可为什么……
沉浸于自己世界的少年并不知道,那刚刚站在自己身边,默不作声的说了一段话语后的维尔福此时看向自己的目光。
有后悔,有疑惑,有悲伤,也有痛苦。
而在这其中,唯有疑惑,也只有疑惑。
出现很违和。
可他的疑惑注定无法得到答案了。
至于原因,大抵是因为,格劳库斯已然缓步来到了伊斯特的身边吧。
维尔福静静的看着那身材高大而挺拔的瘦削男人缓步走到‘少女’身边,随后缓缓伏下身去,伸手轻轻揉了揉对方那软蓬蓬的小脑袋。
“抱歉,伊斯特。”
罕见的,又或者说令人难以置信的,格劳库斯那在维尔福印象中素来冷厉而干练的声音第一次有了几丝明显的情绪。
“哥哥来晚了。”